女兒,女兒也是猜的。”
陸氏一聽,一臉的正色:“玉湮,此事關係重大,可不能胡亂猜測的。”
“女兒不是胡亂猜測的。”齊玉湮怕母親不信自己,回去不替自己跟父親和兄長傳話,趕緊說道,“女兒說此話是有根有據的,只是女兒現在不能將此事說清楚,但孃親,你回去一定要跟爹爹和大哥說,讓他們去查,不然,女兒什麼時候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什麼?”陸氏臉色一變,“誰敢害你?皇上不管嗎?”
齊玉湮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怕到時皇上也顧不上我。”
“玉湮,你是不是在宮裡遇到過什麼事,沒有跟孃親說?”陸氏雙眼緊緊盯著齊玉湮。
因為以前怕陸氏擔心,齊玉湮一向是報喜不報憂,沒有將宮中這些互相算計的齷齪之事告訴母親。可如今,為了讓父母理解自己的處境,幫自己對付潘莠君和鄭妁,這話必須要說了。
齊玉湮猶豫了片刻,便將此前自己幾番被潘莠君、鄭妁、梁紫雲陷害算計之事告訴了母親。
陸氏聽了,先是一陣心驚肉跳,接著便對女兒心疼不已。她拉著女兒的手,含淚說道:“沒想到,玉湮你在宮裡,竟然也會如此艱難,連自己的親骨肉也差點被人奪去。”
齊玉湮擦了擦淚,笑道:“孃親,別傷心了,都過去了。”
“可待暄兒滿了六歲,還得交還給皇后啊!”陸氏一提起這個,便覺得自己的心被人剜去一塊似的。
“放心,孃親,女兒不會讓她奪走暄兒的。”齊玉湮趕緊說道。
“你能有什麼辦法啊?”陸氏看著女兒,眼中盡是一片悲涼,“就算你是貴妃,就算皇上專寵你一人,可她是皇后啊!她的身後還有太后撐腰,你如何能阻止她帶走暄兒啊?”
齊玉湮冷冷一笑:“如果她不是皇后了呢?”
陸氏一怔:“玉湮,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孃親,你說得對,鄭妁是皇后一天,我便只能屈居她之下,看她的臉色,任她奪走我的兒子。”齊玉湮定定地看著母親,說道,“所以,只要將她從皇后這個位置上拉下來,便無人再居於女兒頭上,更無人敢來搶我的孩子了。”
“玉湮,你,你要怎麼做?”陸氏顫聲問道。
齊玉湮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母親,緩緩說道:“孃親,其餘之事你別管,你只用回家讓爹爹和大哥查詢潘家通敵的罪證便是。這潘家心狠手毒,潘莠君在宮中不得寵,潘家便對我們多有妒忌。上回大哥活捉了韓璀,功勞居於潘歧之上,他們對我們齊家更是嫉恨。與其等他們來害我們,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聽了齊玉湮的話,陸氏頓了半晌,終於點頭應道:“好,孃親回去跟你爹爹和大哥說。”
“對了,孃親,那鄭家也不是清白之門。你讓爹爹和大哥查一下鄭家有沒有參與通敵之事。”齊玉湮對著母親說道,“即便他們沒有私通敵國,也查查他們有無行貪腐、中飽私囊之事。只要鄭家有事情發了,鄭妁便不會獨善其身。”
“孃親明白的。”陸氏點頭道,“孃親會跟你爹爹說清楚的。”
“孃親,你可要跟爹爹說,女兒和暄兒,還有肚子裡這個孩子的命,可全靠爹爹了。”說著齊玉湮緊緊挽住母親的胳膊,像小時候一般,將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
“你是爹孃的女兒,我們不幫你,幫誰啊?”陸氏轉過頭來,愛憐地摸了摸女兒的臉龐,“再說了,潘家若是真是私通敵國,以你爹爹那忠君愛國的性子,就算不是為了你和暄兒兄妹,他也一定會查清此事的。”
“嗯。”聽了母親的話,齊玉湮輕輕應了一聲,心裡不禁又想到前世之事,鼻子卻覺得有些酸酸的。
這一世,定然會和前世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