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道:“臣與齊家素有來往,送禮物給齊貴妃也是平常。”
“可你送這玉佩的時候是在齊玉湮臨入宮前,那時她已是皇帝的女人,你再送她玉佩,究竟是何意?”頓了頓,蕭太后又說道:“何況,這玉佩中,還暗含你二人的名字,你還敢說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
鍾毓臉色一白,半晌沒說話。
見此情景,齊玉湮心裡一驚。難道鍾毓當初送自己玉佩真有其他念頭?
對了,玉生煙,自己一直以為是“玉湮”二字,難道鍾毓指的是“毓”、“湮”二字。不然,他此時為何說不出話來?
想到這裡,齊玉湮心底大駭。若真是如此,想必李璟更不會信自己了。
正在此時,只聽有人高唱道:“皇帝陛下到!”
齊玉湮身體一僵,只呆呆地跪在原地。
“皇上怎麼來得這麼快?”鄭妁嘀咕了一聲。
潘莠君冷冷掃了齊玉湮一眼,卻沒說話。
李璟走進殿中,看見齊玉湮與鍾毓跪在殿下,腳下微微一滯,然後走到蕭太后面前,對著母親輕笑道:“母后,玉湮與鍾侍衛為何會跪在此處?如今天也涼了,久跪在地上會受寒的,不如讓他們起來說話吧?”
“皇帝!”蕭太后聞言,狠狠瞪了李璟一眼,說道,“此二人不貞不忠,便跪著又何妨。”
“不貞不忠?”李璟一怔,神色驚異地問道,“不知母后何出此言?”
“齊玉湮與外男有染便是不貞!鍾毓敢覬覦帝妃,便是不忠!”蕭太后忿忿說道。
李璟一呆,然後說道:“母后,這是何意?這……這話可不能輕易說啊!”
“母后可不是胡亂說的!來人,將玉佩呈與皇上。”蕭太后叫道。
“是。”鄭妁從宮女手中拿了玉佩,便給李璟送了上去。
李璟接過玉佩,翻看了一番。看見上方刻著“藍田日暖”四個字,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凝滯,隨即便恢復如常,笑道:“母后,這只是一枚普通的白玉佩,不知母后為何讓兒臣細看?”
“皇上,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鄭妁急忙說道,“這是齊玉湮與鍾毓的定情信物?”
“哦?不知皇后從何看出這是定情信物?”李璟望著鄭妁,唇邊一絲冷笑。
“這上面刻著藍田日暖,下面接的便應該是玉生煙。”鄭妁細細解釋道,“玉,便是指的鐘毓,這煙,自然指的是齊玉湮。這還不是定情信物?”
“不是這樣的!”齊玉湮大聲辯解道:“皇上,這玉生煙中的二字,皆是臣妾的名字的。”話一出口,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聽到齊玉湮的哭喊聲,李璟轉過頭來,看著她,眸色幽深。
“就算是齊貴妃的名字,可鍾侍衛為何會送有齊貴妃名字的玉佩給齊貴妃?”潘莠君在一旁冷冷說道,“難道不是以玉佩明心意?”
“皇上,臣妾真的與鍾侍衛無任何瓜葛!”她哽咽道,“鍾侍衛當初送臣妾玉佩,是,是祝賀臣妾入宮。”
“送這玉佩祝賀你入宮?”鄭妁一聲冷笑,“皇上,這一聽便是她胡謅的。”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為實。”齊玉湮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