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妁道。
李璟一怔,皺起眉頭。
去見蕭太后?她定然會幫著鄭妁的。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此等小事,不必煩惱母后。你速將暄兒抱出。”
“臣妾要去見母后。”鄭妁叫道。
見鄭妁還是冥頑不靈,李璟也煩了,也不跟她再多說,對著常海說道:“常海,叫幾個人,去皇后內殿搜,務必將小皇子帶出來。”
派人闖皇后內宮,這可是打皇后之臉啊。常海愣了一下。
“怎麼還不去?”李璟對著常海問道。
常海抬眼,見李璟滿臉不耐,連忙應道:“小人這便去。”說著便外出叫人準備去往皇后內宮。
“皇上,你不能如此對臣妾!”鄭妁見李璟不去見太后,反而叫人去搜自己寢宮,心裡一急,便對著殿人的宮人們大叫道,“本宮是大軒的皇后,誰敢闖本宮內宮?不怕本宮將你們亂棒打死?”
宮人一聽,皆有些猶豫。
“朕之言,難道比不得皇后?”李璟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的生死,是在皇后手中,還是朕手中?”
看著李璟陰冷的眼神,宮人皆是一個激靈。在皇帝與皇后之間選邊站,大家都明白應該站在哪一邊。
眾人忙對著李璟行了一禮,應道:“小人這便去!”便要向內宮而去。
這時,只聽有宦人一聲高唱:“太后駕到!”
殿內外眾人皆是一愣。皇帝大過皇后,但太后卻是皇帝之母,此事說不定還有變數,眾人原本衝向內宮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鄭妁聽到蕭太后來了,知道自己的救星來了,忙泣聲叫道:“母后救我!”然後便朝著殿門奔去。
齊玉湮心中一冷。
不論前世還是這一世,蕭太后如何對待鄭妁的,齊玉湮心裡很清楚。如今,蕭太后也來了坤陽宮,看來自己要將暄兒要回來,怕是不容易。
想到這裡,她抬頭看了看李璟,只見他也是面色微變。
蕭太后畢竟是他母親,如果她以太后之尊來壓李璟,怕他也無能為力了吧?
此時,蕭太后心裡也有些凌亂。她原打算與李璟透過氣之後,再讓鄭妁將李暄抱到自己名下來的。可沒曾想,鄭妁卻等不急了,自作主張,昨晚帶李暄去了滿月宴後,便趁機將他留在了坤陽宮。她便知道,未與李璟與齊玉湮二人事先說好,他們倆人定然不會同意的。
早上,齊玉湮找上坤陽宮來吵鬧要人之時,蕭太后便知道了。只是,那時她還不想出手,想著看鄭妁能不能自己處理好。後來聽說李璟從崇心殿匆忙趕到坤陽宮來,她便知道鄭妁肯定無法掌控局勢了,也就趕緊來了坤陽宮。
果然,她剛進殿,便看見鄭妁悲泣著撲上前來,大叫道:“母后救我!”
蕭太后忙將鄭妁扶了起來,看見她滿面淚痕,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阿妁,你為何如此模樣?這哪還有我大軒皇后的模樣?”
“母后,皇上逼迫兒臣。”鄭妁泣聲道。
“哦?”蕭太后抬眼看著李璟問道,“不知皇帝對皇后做了什麼?將皇后逼迫得如此模樣?”
“母后。”李璟上前行了一禮,“兒臣只不過讓皇后交出暄兒?”
“交出暄兒?”蕭太后抬眼四下掃了掃,然後裝作不解地問道,“暄兒怎麼了?怎麼回事?”
“太后。”齊玉湮走上前去,含淚說道:“昨日本是暄兒彌月之日,晚上皇上為暄兒擺宴慶賀,皇后來臣妾宮中,將暄兒接走去了樂昌殿後,便一直未將他送回來。今日臣妾來坤陽宮接暄兒,皇后卻不肯將暄兒交還給臣妾。”
說到這裡,齊玉湮已經泣不成聲。
李璟走到她身邊,用手緊緊攬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