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宮女帶了出去。追在她身後的,是梁紫雲和潘莠君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而鄭皇后,在聽到李璟點了羅巧兒的名字之後,面色一下便變得蒼白,身子似乎都在顫抖。看到此景,齊玉湮心裡一黯,有些替鄭皇后感到難受。
齊玉湮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盞,卻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
她呆了呆。
若是洗淨自己臉上的藥膏,自己的臉色怕是會比鄭皇后還要蒼白吧?
在座的人中,除了鄭皇后之外,齊玉湮是唯一的一個知道李璟和鄭皇后之間秘密的人。
沒有誰會想到,李璟和皇后鄭妁成婚三年,皇帝居然直到今天還是個雛鳥,而前世,皇后到死都還是個處.女。
因為,李璟與鄭皇后成婚三年以來,他從沒有與鄭皇后同過房。
這個秘密,齊玉湮是前世知道的。
在李璟與鄭妁的大婚之夜,兩人在因言語不和,在洞房裡吵了起來,李璟負氣而走,鄭妁掛不住面子,就跑回了坤陽宮,誰也不服軟。此後,兩人見了面說不到兩句便會鬥上氣來,哪還有心思同房?
前一世,在宮宴結束後,李璟便來到她的重華宮時,齊玉湮才發現皇帝居然是第一次。直到她被打入冷宮之前,她是他唯一擁有過的女人。而這一世,同樣在宮宴上,他卻點了另一個女子的名字。
一想到這裡,齊玉湮覺得自己的心便一陣陣的抽痛。雖然這一世早就打定了主意,再不要與他有了牽扯,可一想到他會和別的女人,像前世與她一般的親密,她還是覺得,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澀湧上了心頭。
齊玉湮渾渾噩噩地回了昭純宮,躺在榻上,卻久久不能成眠。雖然她這一世自己的選擇和前世不一樣了,可她一想到此時,李璟正在和羅巧兒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她的心裡還是堵得慌。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回不了頭了。
想到這裡,眼淚從眼角悄然滑落。
偷偷哭了一會兒,她才慢慢平靜下來。她努力地說服自己,這一世自己已經在他和家人之間做出了選擇,就應該明白,陪在他身邊的女子,註定不會再是她了。
齊玉湮想到兩年後,蕭太后便會搬到鹿山行宮去,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到時便跟她一起走。這樣,自己就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也不用像今夜這樣黯然神傷。如今,自己就這樣默默地呆在昭純宮裡,慢慢地捱過這兩年吧。
次日清晨,梅香為齊玉湮梳頭之時,看她兩眼紅腫,眼下發青,以為她昨夜換了床才沒睡好,便叫竹韻去給齊玉湮抓點寧神助眠的藥。
竹韻聽梅香這麼一說,過來給齊玉湮看了看,見她確實精神不濟,便出了昭純宮,去太醫院拿藥。
竹韻去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滿面春風地回了昭純宮。
齊玉湮看著竹韻憂心忡忡地出門,回來的時候卻是心情大好。她原先還擔心因為自己不受寵,位份低,竹韻跟著自己受欺負,見到她現在這模樣,便放下心來,笑著問道:“竹韻,你去太醫院拿藥,一切可還順利?沒有人為難你吧?”
竹韻抬眼望著齊玉湮,眉眼彎彎一笑,說道:“姑娘擔心了,沒有人為難我呢。”
梅香聽了竹韻的話,瞪了她一眼,責怪道:“竹韻,你不長記性是不是?是貴人!還叫姑娘,小心被人聽見,亂嚼了舌根,可就不得了。”
聽了梅香的話,竹韻衝她吐了吐舌頭,笑眯眯地說道:“我記住了,以後只能叫貴人。”
齊玉湮看著竹韻一臉的春光,側眼看著她,問道:“這回去太醫院,是不是碰到王太醫了?”
竹韻聽了齊玉湮的話,兩頰上迅速飛起了一抹紅暈,小聲音地問道:“貴人,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玉湮用手指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