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飲的是什麼茶?”
“清音茶。”李璟說道。
“這茶應該不會有問題。”齊玉湮說道,“臣妾從小到大一直飲這茶,從來沒有聽說過此茶有毒。而且,皇上與臣妾在一起也飲過多次的,以前皇上可從未有異樣之感覺啊。”
“茶自然無怪異。”李璟抬起頭,望著梁紫雲,冷冷說道,“只是梁婕妤給了朕一個香囊,朕聞過之後,身子便覺得不對勁了。”
“香囊?”齊玉湮一怔,抬眼看見亭正中的桌案之上,正放著一隻香囊。
看見齊玉湮眼睛看向香囊,梁紫雲心一慌,轉身便往桌邊跑去,想去拿走那隻香囊。
誰知,竹韻動作敏捷她許多,還未等她靠近,竹韻已衝到桌案邊,將香囊拿在手中。
“你……”梁紫雲嘴唇嚅囁著,卻未說出話來。
竹韻狠狠瞪了梁紫雲一眼,然後拿起香囊,湊到鼻下嗅了嗅。
很快,竹韻的面色便是一變。
見此,齊玉湮直起身來,凜著臉問道:“竹韻,這香囊中可有什麼?”
“回貴妃娘娘,奴婢若沒有看錯的話,這香囊裡面裝的是一種叫鴛鴦的媚藥。”竹韻回答道。
“你胡說!”梁紫雲大聲說道:“若這裡面是媚藥,為何我佩戴多時都沒有中藥毒?”
“回梁婕妤,這藥名喚鴛鴦,自然要成雙成對的使用。”竹韻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這藥乃是有兩種,一種曰鴛,一種曰鴦。單獨使用其中一樣並不是使人中媚毒,但兩種藥一起使用,便是讓人中毒,而這香囊中正是鴦藥。”
“可我,我只拿了這香囊給皇上,其餘之事,我皆不知。”梁紫雲回答,“你說要兩種藥一起用,那還有一種藥在哪裡呢?”
竹韻一愣,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
“竹韻,看看剛剛朕飲過的那隻茶杯,就在茶壺的左邊,杯中應該還是半杯茶中。”李璟說道,“你看看那茶水可有異樣。”
“是。”竹韻又走到桌邊,伸手拿著李璟飲過的茶杯,聞了聞,說道,“回皇上,茶杯裡果然被人下了藥。”
說完話後,竹韻又將茶杯放回了桌上。
“梁婕妤,如果朕沒記錯的話,這杯茶正是你替朕倒的。”李璟望著梁紫雲,眸色深深。
梁紫雲此時面色蒼白,“撲咚”一聲跪在了李璟面前,大叫道:“皇上,嬪妾冤枉啊!嬪妾真的沒有想要下毒害皇上的!”
“皇上,其實這媚藥也算不得什麼毒。”齊玉湮咬了咬唇,慢聲說道:“這藥只要解的及時,對人沒有任何害處。就臣妾與竹韻未能及時趕到,梁婕妤想必也,也不會讓皇上難受多久的。”說到後面,齊玉湮已經聲如蚊蚋。
李璟聞言,自然知道齊玉湮指的是什麼。若是沒有人趕到,他藥性大發了,被迷了心性,說不定就如梁紫雲所願,與她成了事。
看著齊玉湮到這個時候,居然為梁紫雲說話,他瞥了她一眼,面上似有不滿之色。
“齊玉湮,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感激你嗎?”梁紫雲面色越發青白,對著齊玉湮大叫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如此一說,只不過想坐實我向皇上下藥之罪。”
說著她撲上前來,磕頭道:“皇上,我真的沒有向你下媚藥,你不要輕信於人!”
李璟看著梁紫雲,冷然說道:“梁紫雲,你說你沒有向朕下毒,那你解釋一下,為何朕的茶杯中會有這叫做鴛的藥,而正好你又拿了這叫做鴦的藥來讓朕聞?”
“嬪妾……”梁紫雲一時語噎,突然看見竹韻,心中一動。
那天在林子裡,明明聽見竹韻與王未說齊玉湮得寵全靠這藥,竹韻說這藥叫鴛鴦,王未卻說這藥叫攝心奪魄。會不會這兩種藥本就是一樣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