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梁洹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一起去見了故人,我再陪你去唐家。”
“是。”沈初夏應道。
“走吧。”梁洹拉著沈初夏的手。
下了船,一輛雙轅馬車已經等在了碼頭。
梁洹與沈初夏上了馬車。馬鞭響起,馬車轔轔走起。
“陛下,你說的那個故人,也是妾認識的嗎?”沈初夏一臉好奇地問道。
梁洹握著沈初夏的手,神秘地一笑,說道:“一會兒見到她,你便知道了。”
見他不肯透露半句,沈初夏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馬車一直嚮明州城駛去,行了約半個時辰,才在城中一藥廬前停了下來。
申則將簾子掀了起來,對著車廂內的二人說道:“公子,夫人,到了。”
梁洹轉過臉,對著沈初夏說道:“阿蔓,我們下車吧。”
沈初夏點了點頭,說道:“好。”
下車的時候,梁洹先跳了下去,回身摟著腰,將沈初夏抱了下來。
腳一沾地,沈初夏便將梁洹推開。畢竟是在大街上,又是在古代,如此親密還是有些不好。
梁洹倒是不在意,似乎還得意地笑了笑。
“公子說的故人,就住在這裡嗎?”沈初夏拿眼打量著熱鬧的街市。
梁洹指了指面前的藥廬,說道:“應該就是這裡。”
沈初夏抬起頭,看著藥廬上寫著“洪記藥鋪”。她實在想不起,自己認得與這藥廬有關的人。
看著沈初夏一臉疑惑,梁洹笑了笑,說道:“別瞎猜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他邁步向藥廬裡走去。
看他一臉神秘,沈初夏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好奇地跟了上去。
藥廬內里人不多,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磨藥,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正在給客人抓藥,還有一位正在坐診看病的,是個未滿二十、模樣清俊的年輕人。
梁洹拉著沈初夏,走到那病人身後。只見那年輕人寫好了方子,交給病人。病人付了診金,連聲道謝,便去找老者抓藥去了。
年輕人以為梁洹和沈初夏也是來看病的。因沈初夏站在靠前的位置,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娘子請坐,可有哪裡不舒服?”說著收回了目光,把手伸出來,準備搭脈。
這是,沈初夏身後梁洹笑著說道:“洪柯,不認得我了?”
那名喚洪柯的年輕人,聽到梁洹的聲音,猛然抬起頭來,一臉驚訝。當看清梁洹的時候,他連忙站了起來,叫道:“陛……”
梁洹忙衝他搖了搖頭。
他愣了愣,改口道:“爺,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你們。”梁洹面上帶著微笑,用手攬住沈初夏的肩,說道,“主要是阿蔓想來看看故人。”
聽到他這麼說,沈初夏更是摸不著火門。明明是他要來看故人,怎麼變成了自己要來了?
“她,她就在後院。”洪柯緊張得手足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小人這就帶爺與夫人過去。”
梁洹轉過臉,對著沈初夏笑道:“走吧,馬上你就能見到故人了。”說罷,摟著她便跟在洪柯身後,往後院走去。
洪柯還未走進院中,便大聲叫道:“清兒,快出來!你看誰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身懷六甲的年輕女子打起簾子,從屋中走了出來,笑道:“誰來了呀?看把你歡喜成這樣!”
看見這女子,沈初夏只覺得震驚無比。她居然是墜崖而死的曾芷清!她不是死了嗎?如今怎麼又好端端地在這裡?難道她與自己一樣,死遁出逃?
此時,曾芷清也看見了梁洹與沈初夏,同樣是滿臉的驚愕:“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