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初夏心尖一跳。
阿螭一直以為自己是梁岷的**母。自己剛剛咬了他一口,跑了回來,這邊乾陽宮就叫人傳**母帶著三皇子去見他。如此看來,那個阿螭應該是皇帝了吧?
想到自己咬了他,還扔香腸去砸他,沈初夏嚇得冷汗都要出來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要是皇帝要跟她算這筆糊塗賬,想必她這腦袋怕是保不住了。
她想著皇帝正在氣頭上,不敢去見他,便叫秀菊抱著梁岷去見皇帝。反正傳的也是叫**母帶三皇子去見他,自己也是謹遵聖意而已。
沈初夏惴惴不安地等在殿中,生怕皇帝叫人給自己送一壺毒酒或賜三丈白綾。
過了兩刻鐘,秀菊抱著梁岷回來了。
沈初夏趕緊把秀菊招到面前,問道:“秀菊,陛下跟你有沒有說什麼?”
秀菊回答道:“陛下只問了奴婢三皇子有幾個**母,奴婢說只有奴婢一人,陛下就叫奴婢回來了。”
這麼簡單?沈初夏皺了皺眉,又問道:“他還說什麼沒有?”
“沒有了。”秀菊搖了搖頭,“陛下只逗了逗三皇子,其他也沒做什麼了。”
“他看起來,還,還好吧?有沒有哪裡傷了?”沈初夏不安地問道。
秀菊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容華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陛下的下嘴唇好像有點破皮。”
沈初夏腦中“轟”的一響。完了完了,果然是他。
“對了,陛下還叫奴婢回來傳話,叫臨英殿的宮女都去乾陽宮,他有話要問。”秀菊又說道。
沈初夏知道,他肯定是在找自己。雖然她知道,明蘭她們一去,他基本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可她還是不敢去見他。她決定繼續裝傻,叫明蘭帶著秋靜和雲燕去了乾陽宮,自己能拖幾時是幾時。
這三人也是兩刻鐘便回來了。
沈初夏又招了明蘭來問話。
“陛下就問了三皇子一些情況。”明蘭此時一臉歡喜,“容華,你說陛下怎麼如此關心三皇子?他是不是見三殿下長得像他,喜歡他了?容華,你終於可以母憑子貴了。”
沈初夏面上卻沒有一絲歡喜之色。她看著明蘭,一臉憂心地問道:“他都問了些什麼?”
“奴婢們一進殿,陛下看了看我們三人,然後便問我,平日由誰給三皇子哺**。”明蘭應道。
“那你是怎麼跟陛下說的?”沈初夏挺了挺背。
“奴婢不敢欺君,自然是實話實話,白日由容華親自給三皇子哺**,晚上才由**母秀菊給三皇子哺**。”明蘭說道。
沈初夏歪倒在美人靠上,揮了揮手,說道:“好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個沒眼力的明蘭,還是一臉歡喜:“容華,奴婢覺得,這下你的苦日子真的要熬出頭了。”
聽到這話,沈初夏苦笑一聲。怕是苦日子就要來了吧?皇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應該很快就會召她去問罪了。她只希望皇帝下手不要太狠,給自己留條命就行。
沈初夏以一種英勇就義的姿態,坐在屋中等著皇帝召見。可她等了很久,一直到天黑,皇帝也沒有派人來召她。
她以為皇帝忙,有事絆住了,空了就會來找自己。沒想到皇帝后來一直沒有召她過去,只是隔了幾天派人來拿香腸,弄得華陽宮的人都不敢再動那香腸,都緊著那尊大佛享用。
對梁洹來說,他也不是不想見沈初夏,相反,他很想很想見到她。只是他覺得兩人如今這情形,見面著實有些尷尬。
那天沈初夏咬傷他跑了之後,他回到宮,馬上便以要見梁岷為名,讓他的**母抱著他來乾陽宮。
當看著抱著梁岷進殿來的陌生女子時,他愣了半晌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