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左手摟著小姑娘細軟的腰,另一隻手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陳遇在江隨連著喝了幾杯以後,忍不住拽他衣服,壓低聲音問:“喝這麼多幹什麼?”
江隨半搭著眼,薄唇上挑:“高興。”
他瞥瞥她不太好看的臉色,歪頭蹭一下她的腦袋:“我再喝一杯,就一杯。”
“等我喝多了,你要管我。”
最後一句話說完,半個身子已經靠了上去。
少年的體格精悍,壓的陳遇往一邊倒,她推他一下:“坐好了。”
“不要,”江隨抱著她,喉間發出低語,“我就這樣。”
陳遇又推。
江隨跟個狗熊似的纏著。
對面的兩個光棍,一個失戀不久的想掀桌,酒還他媽能不能喝了?
過分,過分至極!
八月份的時候,陳遇跟江隨去了趟畫室。
去年考上大學的畢業生也去了,可惜陳遇沒遇上,她比較晚才去畫室。
陳遇站在超市裡:“去年那些人都買的什麼?”
江隨懶散的推著車:“好像是糖。”
陳遇停下腳步:“全是糖?”
“昂啊。”江隨撓眉心,“暑假不止是今年的集訓生們,還有一些低年級的,人多,其他也不好買,只有糖方便,一人抓一把。”
陳遇想了想:“那我們也買糖。”
江隨沒意見,跟著她去找糖:“有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去年這時候,他還不認識她。
“有。”陳遇邊走邊說,“前天我跟小珂打電話還在說呢,臨摹幾何體感覺是最近的事。”
江隨的記憶被她勾了出來:“說起幾何體,你一開始畫的……怎麼說呢,就是純屬浪費畫紙。”
陳遇不快不慢還擊:“總比你好,你都不動幾筆,天天戴著耳機聽歌玩兒,看著特別中二。”
“這麼關注哥哥啊,”江隨笑,“早就喜歡了吧?”
陳遇面無表情:“並沒有。”
“說有,”江隨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扳個邊,“哥哥給你買糖吃。”
陳遇忽然把江隨拉到貨架裡面。
江隨俯視她的緊張:“咱倆這樣像是在偷情,你是有夫之婦,我是你的小白臉。”
陳遇小心探頭,江隨也學她那樣,腦袋挨著她的腦袋,揶揄道:“你丈夫殺過來了?”
陳遇翻白眼:“是我小姨。”
江隨收起玩笑態度:“那我去打個招呼。”
“別去。”陳遇說,“她嘴是我媽三個姐妹裡面最碎的,被她看到了,今天我家所有親戚都會知道,所有。”
江隨挑眉:“那更要去打招呼了。”
招呼肯定是沒打成。
江隨只是逗小姑娘的,見親戚這種事隨便不了。
陳遇也絕對不准他們在這時候碰面。
小姨不僅僅是嘴碎那麼簡單,她會想盡一切方法打聽到江隨的個人資訊,透過手裡的渠道查他家的企業風評,未來前景,不動產,以及她嫁過去能得到多少婚後財產。
就是會有這麼多可怕的後續。
因為小姨在超市,陳遇就打消了再逛會的想法,匆匆跟江隨買了糖離開。
太陽火辣辣的,曬得要死。
陳遇去畫室的路上吃了兩根冰棒,還想吃第三根江隨沒讓。
“越吃越渴。”
江隨給她水:“喝這個。”
陳遇停車喝水,緩緩繼續往前騎,帶著一身汗到畫室:“你上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江隨屈指刮掉她鼻尖上的汗珠:“確定?你不去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