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訊息?」孟七七身上還不舒服,人也有點懶洋洋的,對變態表哥的話不怎麼感興趣。
「有個人要回來了呀。」南宮玉韜笑眯眯瞅著她。
「我知道啊。我大姐下個月要來京都嫁人了。她這從定親到成親,都快五年了,唉,反正我娘說,我大姐自己有主意著呢。姜家表哥也願意等著我大姐。多好。」孟七七說起她大姐來,眉眼柔軟了幾分。
「我說的人,可不是你大姐。」
「那是誰?」孟七七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她望著南宮玉韜臉上詭譎的笑容,嘴張到一半,忽然定格了,「難道是……?」
南宮玉韜又搖了搖竹筒,帶著點壞笑望著孟七七,「現在,要不要再來一局?」
孟七七狠狠抓過竹筒,「這次我來搖,你來猜!」
結果毫無懸念又是孟七七輸了,而南宮玉韜也果然兌現前言,告訴了她一則那個人的訊息。
「你的戰神大人今夜就到京都了。」
孟七七太過驚喜,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上官千殺去了西北與吐蕃敵軍開戰,最開始兩年捷報頻傳,三年前大捷之後,吐蕃已經無戰事,大軍也已經撤離。但是毓肅帝卻一直沒有下達令上官千殺返京的旨意。於是上官千殺就帶著他嫡系的萬名上官軍在雲州駐紮下來,耕種軍田,自給自足,一晃又是一年半。
上官千殺的事兒歸毓肅帝管,胡淑妃在這上面至今都沒什麼發言權,更別提孟七七了。
孟七七有時候都懷疑她爺爺是要上官千殺在雲州待到天荒地老了。畢竟召回來,朝廷得管軍隊糧米銀錢啊。放在雲州,變軍為民,耕種自給,能給國庫省不少銀子呢。南朝的國庫如今是空得不能再空了,前頭打了三年仗,把家底花了個精光;國民收入的大頭又透過各種途徑流入了胡馬南宮三傢俬庫。入不敷出,國庫裡都是欠條了。換句話說,財政赤字很嚴重啊。
「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孟七七不覺喜氣盈面,連自己還發著低燒都不覺得了。
「高興了?」南宮玉韜慢條斯理收著竹筒和骰子,這話顯然是在取笑她。
在變態表哥面前,孟七七是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對戰神大人的企圖。畢竟,五年前,連她要給戰神大人生猴子這樣的話都被南宮玉韜聽到了。最羞人的話都被變態表哥知道了,現在這點又算什麼?反正對著南宮玉韜,孟七七是破罐子破摔,瞞不住也沒打算瞞。
「那是!今兒個真高興呀!咱們老百姓!」孟七七裹著被子在軟榻上站起來,頂著還有點昏沉的腦袋,蹦躂了兩下。
她一跳,震得案桌也動,才收到竹筒裡的骰子一下又滾出來。
南宮玉韜扶額。
「你是從哪裡知道的訊息?」孟七七好奇,「這事兒連淑妃娘娘都一點兒不知道呢。說說嘛,皇上那兒?還是你自己蒐集的情報?」
「我可是要為你的戰神大人出謀劃策之人,怎麼可能不掌握他的行蹤?」南宮玉韜食指繞著鬢邊一縷髮絲,眼波一轉,比女子還要多情。
這句「你的戰神大人」顯然是在揶揄孟七七,語氣很明顯。
孟七七卻絲毫沒有被取笑了的自覺,反倒覺得她這變態表哥難得說點令她愛聽的話,她衝著南宮玉韜揚揚下巴,帶著點小得意。
南宮玉韜挪開視線笑了一下,伸手捏住她左腮,輕輕扯了兩下,給了四字評價,「沒、羞、沒、臊。」
孟七七隨他捏著,也伸手去揪住了他鬢邊的那縷頭髮,輕輕拽了兩下,反駁道:「這叫問、心、無、愧!」
「我的頭髮……快放開你這小髒手,用過午膳後你洗手了嗎就碰我頭髮……」南宮玉韜向來很寶貝他鬢邊這兩縷頭髮。據孟七七觀察,是因為變態表哥覺得這兩縷頭髮的存在很好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