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三天可沒閒著,為了查清幕後真兇,表哥我可是廢寢忘食、鞠躬盡瘁……」
「查清了?」孟七七沒心情聽他嘚瑟。
「……那倒還沒有。」
「那不就得了。」孟七七又哼了一聲。
南宮玉韜被打擊了,他把身子探過去,一定要孟七七看著他的臉。他指著自己的眼睛,「看到沒有,這眼底的血絲?都是這三天熬出來的,表哥我容易嗎我?」
孟七七抬眼看了他一下,見他果然一副「縱、欲、過度」的疲勞臉,總是漾著水光的雙眸也黯淡了不少,倒也承他的情,低聲道:「我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南宮玉韜笑了,「表哥我這麼大度的人,才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南宮玉韜……」孟七七忽然喚他。
她很少這麼連名帶姓叫他,多數時候都是叫他變態表哥。
此刻聽她語氣陡然嚴肅,南宮玉韜也不由得收了臉上的笑容,「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孟七七正經臉,「從我這個方向倒著看你……你真的很像只烏賊。」
南宮玉韜:……
他迅速拉回上半身坐好了。
「總之,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幕後真兇表哥我已經在緝拿中了,你放心吧。」南宮玉韜摸了摸下巴,又道:「我聽說你這兩天都不怎麼吃飯啊,又被我師兄傷心了?」
「滾!」
「哎呀,女孩子不要這麼粗魯嘛。」南宮玉韜歪頭想了一會兒,「難道你不想跟馬慶忠解除婚約?所以鬱鬱寡歡了?」
孟七七連罵他「滾」的力氣都沒有了,對上這種人正常人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嘆了口氣,只好耐著性子道:「你傻啊。幕後真兇現在還看不清楚。但是讓事情照著正常的軌跡發展下去,最後誰得利最多,那嫌疑自然也就最大。」這種以結果看目的的方法,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正確;但是在真相隱在一團迷霧中的時候,還是能起到一定的指向作用的。
南宮玉韜被人說傻還是頭一遭,他有點新奇的笑了笑,聽孟七七這樣解釋,他點頭道:「原來摔一回還能變聰明些。」
「……你滾不滾?」
「就快滾了。」南宮玉韜已經適應了和蠢萌表妹的這種相處模式,聞言也不生氣,笑眯眯摸著下巴繼續討嫌,「你心情這麼糟,真不是因為我師兄沒來看你?」
孟七七:……
「來人啊!把小侯爺請出去!以後安陽公主府,變態表哥與貓不得入內!」她要把變態表哥跟貓一起列入她最討厭的兩樣東西。
南宮玉韜終於戳中痛腳、把孟七七刺激到發怒,他志得意滿,哈哈大笑著翩然而去了。
孟七七悲憤捶床,這人都什麼惡趣味啊!
南宮玉韜走了之後,馬慶忠緊跟著又來了。
馬慶忠道:「這事情絕對不是我妹妹做的。我瞭解我妹妹,她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心地並不壞。推你落下城牆,這樣要取人性命的事情她做不出來的。」
「真不巧,我跌下去之前,你妹妹才跟我起了口角。」這也是竹繡供詞裡的,當時馬慶茹譏諷孟七七的一句話,給她提供了「動機證據」。
馬慶忠急切道:「她就是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她跟你吵了多少回兒?可有一回兒真傷到你了?」
孟七七眯眼回想了一番,覺得馬慶忠這根本是在偷換概念。馬慶茹沒傷到過她,不是她沒這個心思,而是她智商手段不夠,有心無力——這樣能歸為心地不壞?
不過這種話也沒必要拿出來跟人家親哥哥理論了,白費力氣的事兒嘛。
見她不說話,馬慶忠也冷靜了些,道:「才出事時,皇上情緒比較激動,我能理解。所以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