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見青靄領命出去,知小皇帝已醒了,走到床前輕聲問道:「陛下,可要梳洗嗎?」
「不必。」帳內回答道。
外面雖不時有腳步聲,卻半點不顯忙亂,李成綺無聊地躺在床上,學著當日那位女官的樣子擺弄頭髮玩,他醒來有一個多時辰還未用早膳,胃裡已有些痠疼,卻又不願未洗漱用膳。
蕭蕭的聲音在帳外響起,頗有些躊躇,「陛下,有……有太醫來為您診脈了。」她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這位姿儀出眾,眸光溫和柔軟的男人,他沒穿官服,未帶藥箱,偏偏詢問的是皇帝身體狀況,出入內宮如同出入自家宅院般自若。
李成綺長眉一揚,唇角微微翹起,流露出的笑容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冷笑,最後他鬧脾氣的孩子一般,把手腕往帳子外一送,嘀咕道:「又是誰去告訴太后了?」
一隻手從帳中簌簌露出。
這隻手凝脂一般地細膩潔白,沒有經歷過霜雪苦楚,指尖還存著淺淺的粉,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隱隱透出些珠玉似的光澤。
手腕細白,就顯得血管格外青,青白交接,脆弱得幾乎有點可憐。
小孩還未長開,好像極輕易就能圈住他的手腕,將他禁錮住。
李成綺趴在床上,由著外面的人為自己診脈,故意放輕聲音,虛弱地問;「孤的身體如何?不論有礙無礙,都不必稟告太后和舅舅,母舅已為孤殫精竭慮,孤不忍再因小事使太后和舅舅煩心。」
手指在他的手腕上輕輕劃過。
冷冰冰的觸感讓李成綺不由得一顫,不像是被人碰到了肌膚,反而像是被蛇貼身遊走,微妙的溫度叫人頭皮發麻,冷的他險些將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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