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綺實在太看重一個人有用與否了,他從不會憐憫棄子,在他逐漸信任謝明月之後,他又會縱容李旒到什麼時候呢?
謝明月將梳子攏進袖中,安靜地站在李成綺身後。
鏡中,倒映著謝侯平靜的容顏。
李成綺笑意溫存,聲音卻陰寒,「他既然要跪,就到長樂宮外跪,莫要跪在宮門口,丟了李氏一族的顏面。」
無論李旒來不來請罪,李成綺的怒火都不會平息。
不過來,比不來好上太多。
或許當今日皇帝出氣過後,便能想起他與自己這個血脈相連的宣親王的好,說不定,會不再追究。
畢竟,李旒的錯誤是識人不明,這個罪行,可大可小可無。
那宮人重重地磕了下頭,快步出去了。
長樂宮中一片死寂,眾人皆垂首無言。
爐中的香已燃盡了,謝明月過去,取了香舀入香爐中。
他拿香匙的手指素白,遠甚府庫中所珍藏的白玉。
李成綺起身就走。
謝明月放好香,方跟上去。
李成綺隨手抽了本書,面無表情地看。
謝明月便跪坐到旁邊,無聲地看他。
風雨愈大,李成綺甚至聽到了雨打窗欞的響聲。
「謝卿,」李成綺合上書,「有話就說。」
謝明月眨了眨眼,以謝明月對李旒之成見與積怨,很可能說出一句臣無話可說,可他開口,卻道:「陛下,王爺畢竟是陛下血親。」
那是什麼血親?
血緣單薄得出了三代,當年若非謝明月權勢太盛,李成綺有意壓制,哪裡會有這樣一個血親。
謝明月話說得極柔和,彷彿兩人從未有過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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