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出什麼理由拒絕,除非他手現在斷了。
李成綺磨磨蹭蹭,「孤冷。」
「陛下在床上抄就好,」謝明月善解人意,「正好床上還有先帝用過的桌子。」
李成綺很想問一句先帝是喜歡在床上吃飯嗎,不過他覺得自己要是問出口,謝明月可能要他抄兩遍,於是很有骨氣地閉上嘴。
他很恨,恨謝明月,恨撰寫世祖本紀的文官,恨上輩子自己為什麼非要在床上批奏摺。
李成綺趴在桌面上。
他坐沒坐相,謝明月沒有出言提醒,用捲起的書在他腰背上輕輕一點。
李成綺猝不及防,猛地彈起。
「君子危坐。」謝明月說。
謝明月一直站著,腰背挺拔,立如青竹,李成綺反駁不出嚴以律人寬以待人的話,便忿忿坐直。
他上輩子儀態極佳,哪怕病重時,只要還能坐起,他都不會鬆懈半點。
好看,但累。
李成綺不和謝明月對視,專注地盯著桌子看。
桌子當年選的木料不是最好,李成綺要的急,且不拘料子,有什麼就命匠人用的什麼,這張桌子在他床上擺了十幾年,桌面早就舊了,有些刮蹭痕跡。
謝明月取來筆墨。
李成綺還不抬頭,視線裡除了桌子,就只有桌子上在擺硯臺的手。
謝明月的手,是拿筆的手。
離得太近,李成綺幾乎能看見上面薄薄的繭子。
細看之下,他手上有傷,有繭,有平常人都有的紋理,並不那樣完美無缺,並不那麼,高不可攀。
他手上有股的藥味,縈繞在李成綺鼻尖,淡,卻苦的驚人,李成綺常年吃藥,並不覺得難聞,反而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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