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蘭臺,蘭臺諸人自負行得正,罵起朝中其他官員自然毫不客氣,滿朝皆是為利來利往的碌碌之輩,唯有他們才是真正的君子。
李成綺一笑,回道:「孤曾聽聞,蘭臺是風雅之地,今日見蘭臺令,果然名副其實,當真是「不論世事,唯雅詠玄虛之所在」。」
應遷自負清流,能得皇帝這般評價本該高興,奈何他將話用在這怎麼都不像在誇人。
「蘭臺令說,君子喻於義,下一句想來該是小人喻於利。」
誰是君子?誰是小人?
眼下因新政白銀源源不斷流入府庫,應遷所說的小人,豈不是在說皇帝?
應遷硬邦邦道:「臣不敢。」
他面上可沒有半點不敢的意思。
殿中氣氛滯澀,有臣子驚訝地發現雖然同小皇帝說話的人不是自己,他的心卻砰砰直跳。
「孤無怪罪之意,孤倒覺得蘭臺令說的很對。「聚珍寶,不知紀極」乃《晉書》所言,載一臣子,行事殘虐,斂財無數,為百姓所苦。蘭臺令問孤,這樣可算佳嗎?此自不算佳,不僅不算,這樣的人不配為官,高居廟堂之上,而新政之目的所在,便是革除此等貪官汙吏,任用良臣,使地方太平,百姓和樂。」他語調中自始至終都帶著笑意。
應遷本意是質問皇帝,不曾想皇帝拿他所言將他說的都堵了回去,且說的有理有據,不容反駁。
「棄絕人事,守道不競,誠有古君子之風,然倘官員奢侈無度,世道廉恥不興,餓殍載道,十室九空,外有強敵窺伺國器,欲犯我朝,君子仍守節閉戶,蘭臺令,孤想問卿,這樣的人,可算君子嗎?」李成綺問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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