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陛下所賜,國舅何必推脫。」
然而靖爾陽沒有任何如沐春風之感,乍聽他的聲音膝蓋一軟,強撐著沒跪下。
他在心中大罵謝明月多事,還未想出如何反駁,便聽李成綺擺弄著酒杯笑道:「國舅這般惶恐,彷彿孤賜的是鴆酒一般。」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大半目光俱投向皇帝。
他說的如此明顯,靖爾陽已經要笑不出了。
李成綺疑惑似地看了眾臣一眼,似乎驚訝為何眾人因為這一個玩笑話有這麼大的反應,「把酒,給國舅。」他道。
不容置喙。
酒杯平穩地落到案上。
杯底有些殘酒,在案上留下一圈淡色痕跡。
滿空來眼睛死死盯著那杯酒,他心中狂跳,耳邊隆隆作響,此刻幾乎已聽不清李成綺在說什麼了。
他眼前唯有那杯酒。
那杯,下過牽機的酒。
酒杯在眼前放大,最終成了一片黑乎乎的影子。
那股人肉被燒焦的惡臭又一次襲來,滿空來竭盡全力才能剋制著自己的顫抖,他好像重新回到了蘭居之役時,他一個人在雪夜裡逃竄,滿腔血腥氣,大雪中,每走一步都是刀割一般的痛楚。
然而他不能停下來。
他不想變得和倒在地上被燒焦的屍體一樣。
彷彿一百年,實際上,只過了一瞬間。
他低下頭,走上前,拿起了那杯酒。
他不知道李成綺為何要給靖爾陽賜酒,然而讓他奉酒,或許大有深意。
他大可賭一把,賭皇帝用意單純。
然而費盡心思到李成綺身邊,除了在行宮,哪裡還找得到這樣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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