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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藝興端著碗粥打算去喂妹妹吃,這事西門康是不想假於人手的,但是考慮到昨夜大舅子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讓他進去照顧歡歡,這已經是因為看在兩人許久不見的份上了。倒不是說大舅子限制兩人來往,只是因為谷藝興不親自陪在生病的妹妹身邊,總是不放心。
自己不也是明知大舅子能照顧好歡歡,也依舊不放心嗎?
一個道理。
不一會,谷藝興就出來了,滿臉的憂色:“意識不清醒,只能喝進去一點米湯。這樣下去不成,得找個醫生給她瞧瞧。”
末世後在大街上找到一個醫生的機率還不如末日前中彩票的機率來得大,當然還是要去醫科大找人。谷藝興帶著王晨晨去醫科大,西門康可以留下來照顧谷鬱歡。
谷藝興:“我回頭去把藥房的事情處理了。”
目前張寶孝兩人是被綁著丟在藥房角落裡面的,嘴還被塞住了,但也不能放那不處理了。
在末日之前張寶孝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家境一般,沒有強大武力值也沒有背景的情況下,因為心思不正就能搞出一堆破事來。現在他手裡有木倉,法制社會不存在了,更是什麼狠手都敢下。
昨天張寶孝手上腳下可沒留情,打定主意要廢了他。
這樣一個人離自己只有兩三公里,可不放心。
谷鬱歡中途沒有醒來,一直迷迷糊糊的嘀咕。
西門康趴在床邊聽她說話,沒有放開她的手。
很快,谷藝興就帶人回來了,正是上回給谷鬱歡搞定脫臼的醫科大學生。這人叫做張旺,名字好記,人長得卻沒有什麼特色,是個比較沉默的人。
張旺:“得掛水!”
所謂的掛水就是輸液,這會沒有不應他的,很快東西就找齊了。谷鬱歡昨夜裡體溫下降了,不知怎麼的要天亮的時候又燒起來了,上午略好一點,沒過幾個小時又發燒,這樣反反覆覆的整個人都特別難受的樣子。
誰都知道發燒不是小事,能不擔心嗎?
張旺給谷鬱歡掛上水,人也沒走。
一方面是谷鬱歡的情況沒有穩定,也不能放他走。
二來他答應來也是有原因的。
張旺:“這位……聽說你是從上海來的?”
西門康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張旺:“無寺上海寧”
張旺一激動,上海話都飆出來了,他去拉西門康的手,結果西門康避開了,這一下讓他好歹冷靜了一點。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人都在上海,自從末日之後連一點訊息都沒有。知道你是從上海過來的,太激動了。”
西門康:“你有什麼要問的,可以問。”
張旺:“上海怎麼樣了?”
西門康:“末日之後我在上海只呆了三天,那的情況和本市差不多。”
張旺:“我家在東方明珠附近……”
西門康:“我都呆在博覽中心附近,那幾天都沒有去東方明珠。”
張旺想知道的當然不是上海的情況,而是自己家人的情況。但指望一個從上海來的,以前沒有見過的陌生人知道自己家裡情況根本不現實,他就是因為太無望,才不肯放棄這渺小的機率。
即使這樣,張旺也沒有完全放棄希望。可他也看出來來了,西門康的神情很焦慮,不像是能慢慢跟他說道的樣子。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床上的病人。
張旺:“……等谷小姐燒退了,能細細跟我說一說嗎?”
西門康:“可以!”
“還有一個事!”
張旺:“那個……你從上海過來,花了多久時間?”
西門康淡淡的說:“兩個月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