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的狗屁。”黃玫頂著張美豔的面容罵髒話,“流雲跟原木不同路,老孃想跟你說句話,還得起大早去你家門口蹲點。”
於祁對她的粗魯習以為常,還是說道:“女孩子說話不要一直這麼髒。”
“知道知道,於爸爸。”
黃玫在他坐下來時,湊過去小聲說道:“我畫畫的時候,那兩人在我後面說話,我裝的什麼也聽不見,全世界只有畫的忘我樣子,裝累死了。”
說著就叉開腿,坐姿很爺們。
於祁嫌棄道:“這位女士,你穿的是裙子。”
黃玫聳肩:“who cares。”
於祁:“……”
黃玫的骨相很好,五官跟身材的比例都近乎完美,不熟的人面前,她是女神,又性感又豔麗,熟了就知道她是個漢子。
譬如現在。
黃玫裹著黑絲襪的腿抖個不停:“就今天來看,他們的故事,你已經沒有姓名了。”
於祁在改她梨子的明暗色塊:“沒想有。”
黃玫破天荒地沒拆穿他:“祈哥,我想有,幫幫你鄰居妹妹,製造個機會把他倆拆開唄。”
於祁的唇角抿了起來。
黃玫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是真的生氣了,她翻了個白眼。
自己不爭不搶,還阻止老孃。
安分了沒幾分鐘,黃玫撥撥肩頭捲髮,感嘆道:“沒見過帥成那樣的,更沒見過帥成那樣,還那麼黏的。”
“你不爭是對的,我要是那女生,我也選江隨,真的帥,你輸的不冤。”
於祁直接挖了一大塊黑顏料,往她的梨子上一塗。
原本晶瑩剔透的梨子成了一坨黑。
黃玫:“…………”
梨子有什麼錯?
等於祁給黃玫把梨子恢復過來的時候,陳遇跟江隨已經沒了身影。
於祁把水粉筆丟進水桶裡,問那個被改畫的眼鏡男。
“不知道啊。”眼鏡男說,“美女說口渴,想喝水,那帥哥就帶她走了。”
完了就繼續沉迷自己被改過的畫。
於祁沒再問什麼。
黃玫半天“靠”了一聲:“敢情是藉著交流出來約會的啊。”
約會的其中一個當事人在附近的公園裡,另一個人不知去了哪。
陳遇嗓子眼要起火,難受得要命,她乾咳了好幾聲,捏捏噴著火氣的鼻子。
口袋裡傳來翁翁震動。
陳遇愣了下才想起來,那是手機,她不太習慣地拿出來看看。
是條簡訊,江隨發的。
-還在公園吧,別亂跑。
陳遇伸出一根手指戳鍵盤,戳了又刪掉,改改停停,結果點錯了,只發過去一個標點符號。
-。
然後江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標點符號是幾個意思?以後回我簡訊,最少是一個整句。”
不等陳遇說話,江隨就又道:“最少最少是兩個字以上,不能再少了。”
“嗓子不舒服就不用回我了,掛了,一會我就過去。”
陳遇看著掛掉的電話,呆了呆,哭笑不得。
這傢伙去年是三歲,今年是四歲。
陳遇勾一下手機上的掛件,是個小貓,她在家裡辦年貨那天買的。
一共買了兩個。
不同顏色,不同造型,同一個品種。
本想自己系一個在揹包上,另一個收進抽屜裡,過段時間再說。
然而現在那個掛在江隨的手機上面。
陳遇摩挲著手裡的小黑長方形,這是初三到她手裡的,接觸的第四天了,還是不適應。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