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要出招了是嗎?終於按耐不住了吧,說,想讓我做什麼?我保證完成任務。”
江隨把她的腦袋推開:“我收回剛才的話,立正,向後轉,再見。”
江秋秋:“……”
第二天江秋秋去了畫室,開開心心跟姐姐分享自己喜歡的紫薯麻花。
陳遇在臨摹半身像,偶爾吃一根麻花,嘎嘣脆。
江秋秋沒擠在姐姐跟自己哥哥中間,而是擠在她跟一個不認識的帥哥哥中間。
不僅如此,江秋秋還在帥哥哥看過來時,親暱的一把抱住姐姐胳膊,對他皺鼻子,這是我嫂嫂。
於祁:“……”
兄妹倆在這一點上倒是很相似。
小狗撒尿一樣,圈地盤。
“姐姐,”江秋秋小聲問,“頭髮不一根根畫嗎?”
“不能那麼畫。”
陳遇的筆尖很粗,在紙上連塗帶抹:“先要把頭髮的體積感塗出來,表達出轉折面。”
在轉折處隨意的抹了幾下,整個頭髮的質感和體積感就出來了。
“最後再加細節,加上層次和髮絲,這樣就可以了。”
江秋秋還沒說話,陳遇左邊的江隨就看不下去似的,嘖了聲:“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麼,她又不懂。”
這次江秋秋又還沒說話,她的陳遇姐姐替她出頭:“就因為她不懂,我才解釋給她聽。”
江隨抬腳對著畫架撐踢了一下:“跟我抬槓是吧?”
陳遇眯眼,涼涼問:“抬什麼?”
江隨喉頭滾了滾:“沒什麼。”
房間裡除了於祁,其他都聽見了的三個女生:“……”
打情罵俏麻煩出去謝謝。
老趙眼瞎了,不知道已經是老夫老妻模式。
她們也快瞎了,真夠閃的。
江秋秋一會看姐姐,一會看哥哥,眼珠子左轉右轉,忙的不行,看傻了都快。
貌似沒她什麼事了呀。
陳遇去客廳休息的時候,江秋秋屁顛屁顛跟著,看她給含羞草澆水。
“姐姐,邊上那盆紅紅黃黃的小花是什麼?”
陳遇咬著花盆澆水,又在花上噴兩下:“太陽花。”
“哇,我都沒見過。”
江秋秋湊過去,吹了下小花朵上的水珠:“姐姐,你們是不是快要開始報名啦?就那個單招,小謝哥哥跟我講的。”
陳遇揉她頭髮:“對,快了。”
江秋秋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我知道美術生要先考專業課,然後才是文化課複習,高考,所以說,你們是不是會有兩份錄取通知書?”
陳遇點點頭:“單招是一月開始考,三四月份就會陸續出成績,通知書會寄到學校,掛號信。”
“那要是收到了信,”江秋秋說,“不就是一隻腳跨進了大學?”
陳遇笑:“是啊。”
江秋秋看直了眼,心想,我哥眼光真好。
“姐姐,時間過的好快耶。”江秋秋伸手去碰太陽花的葉子,“要下雪了。”
陳遇望著窗外沉寂的天空:“嗯。”
去年這個時候已經下了,鵝毛大雪斷斷續續飛了半個多月,蓋住了這個城市。
今年要晚一些。
陳遇呼吸著寒涼的空氣,不知道小珂回不回來過年。
可能性不大,她腿沒那麼容易好全。
傷筋動骨還要一百天呢。
這次遭了大罪。
陳遇心想,原木放假很晚,過年要畫到二十九,年後初三初四就必須回畫室,她也沒什麼時間去看看小珂。
只能等高考後了。
江秋秋感受到姐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