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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凝讓宮人給太后端上一碗溫花蜜,叫她潤口:“因為她們三個今日吃多了酒,在春風亭時瞧著就都有些醉了。後來發生了賢妃那事端,當時臣妾見王選侍面色異常蒼白,額頭都是汗水,就多留了心,當即叫姚黃跟著過來單獨看管她。興許是吃多了酒,許多事想藏都藏不住,剛她在隔間裡反覆說了好多話,都……很容易讓人深思。”
德妃這一場玩鬧,倒是陰差陽錯辦了件好事。
太后點了點頭,笑道:“你做得很好,今晚這局面都能穩重自持,倒是沒白跟我學這幾個月光陰。”
謝婉凝臉上一紅,衝太后婉約一笑:“都是娘娘教導得好,陛下、娘娘且放心,崔昭儀和張昭儀都在另外一間隔間,已經睡熟了,倒是不用煩憂。”
蕭銘修道:“寧多福,叫人把她們送回去,然後便把王選侍帶過來。”
可能是因為王選侍吃醉了,寧多福費了好大功夫才叫人把她抬到正殿裡,這時候慎刑司的掌刑黃門也到了,肅著一張臉站在邊上。
王純汐這會兒已經醉得語無倫次、神志不清,只看她軟軟攤在地上,十分不成體統。
太后略皺了皺眉,卻也按下心中的不滿,問:“王選侍,你可知罪?”
王純汐呆呆抬頭看她,慌張道:“不是……不是那個藥,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弄錯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殿下:好孩子,動得好,不愧是朕的崽。
崽:小意思。
這一句話說出口,王純汐就委頓在地,跟失了魂一般。
太后皺起眉頭,跟蕭銘修對視一眼,見蕭銘修點了點頭,這才繼續問:“王選侍,你別怕,把話說清楚便是了。你原本想用的藥是什麼?”
她的聲音慈祥柔和,讓已經因為醉酒而神志不清的王純汐漸漸平復下來。
王純汐呆呆看著太后,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在問什麼,然後就口齒含糊地開始說起來。
“原來她們給我的是滿地紅,說只有孕婦沾染會腹痛不止,”王純汐一邊說著,一邊往謝婉凝那邊看,“我就是想讓她小產而已。”
滿地紅……這藥聽起來叫人分外不舒服。
雖然已經神志不清,整個人看著也迷迷糊糊,但王純汐這句話的意思卻表達的分外清楚。她看著謝婉凝的眼神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惡意和怨恨,語氣裡的那種幸災樂禍和滿不在乎,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別人的生命,對她來說是那麼無足輕重,只是一句酒後的戲言罷了。
太后放下茶杯,伸手在椅背上敲了兩下,讓她的目光放回自己身上。
“是啊,藥怎麼就換了呢?肯定是為你辦事的宮人不認真,這麼點差事都辦不好。”
小宮女靈音就跪在王純汐身後,早就因為王純汐的胡言亂語嚇得不停戰慄,聽到太后的話,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牙齒磕碰在一起,發出“噠噠”的聲響。
王純汐卻被太后點醒,回頭一把扯住靈音的頭髮:“賤人,你怎麼這麼蠢,都是你壞我好事。”
靈音年紀小,人也比王純汐單薄瘦弱,根本掙脫不開她如鐵一般的手指,被拽得滿臉是淚還不敢哭出聲,瞧著是十分可憐。
蕭銘修實在厭惡看這些,讓黃門上前把王純汐拽開,才讓大殿裡重歸安靜。
謝婉凝見太后有些煩悶,便衝靈音招招手,讓她到近前答話。
“你不要怕,實話實說便是了,本宮給你做主。”謝婉凝聲音輕柔,讓靈音慢慢冷靜下來。
她使勁給謝婉凝磕了三個頭,迅速說道:“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小主讓奴婢做的事到底為何,昨日小主拿了一個荷包給奴婢,說今日想在乞巧時臉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