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聽,趕了牛車就跑啦!”宋李氏一邊說一邊笑,抬手讓週一諾坐下。
週一諾看上去滿臉愧疚,忍不住看向宋丁香。
宋丁香道:“我爺爺真的是太心疼我了,柱子哥,還不去打一斤酒回來,晚上跟爺爺好好喝一個。”
宋志軒連忙道:“我這次回來也帶了酒,不用去打。”
宋丁香道:“那可不行,小叔叔帶的酒是小叔叔的,我們打的酒是我們的心意,隔壁村還有賣豬頭肉的,柱子哥你再賣上兩斤。喏,荷包你裝好,丟了小心你的皮!”
“嚯!咱丁香不簡單啊,這麼兇悍?”宋志軒哈哈大笑起來道:“柱子可委屈你了。”
週一諾只是笑,他接過荷包揣進懷裡轉臉就衝了出去。外面傳來方氏的聲音:“這都快吃飯了,你去哪兒?”
“去打酒!”週一諾跑的頭都不回,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了。
“家裡不是有酒嗎?好端端的咋又出去打酒?”方氏一撩簾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個大簸籮,放的都是餅,“趕緊趁熱吃,鍋裡有白菜湯我這就盛來。”
“再拌個蘿蔔白菜的來,”宋李氏道。
“娘誒,知道啦!”方氏笑著放下簾子,外面很快傳進來咔咔切菜的聲音,片刻後方氏又端了一盆子用糖和醋涼拌的白菜絲。
這烙餅實打實的白麵做的,兩面焦黃,吃起來噴香。一張餅足足有一斤,高高的摞成一摞。
宋李氏拿了半張餅,夾了兩筷子白菜絲捲餅裡咬了一口,對宋丁香道:“你娘這餅烙的是真的好,我吃著都一點兒不覺得硬。”
“說是跟六奶奶學的呢,”宋丁香笑道:“六奶奶說了,年後讓我去她那裡學繡花。”
宋李氏道:“你六奶奶啊,我瞅著可不像是個簡單人,一般莊戶人家的閨女誰會織布繡花啊,就算會,那手藝也就將將能看。你瞅著金巧兒針線活兒好是吧?還不是你六奶奶教出來的。年後你和紫堇都去,都大姑娘了怎麼也得穩當點兒,不過可別累著你六奶奶。”
宋志軒道:“娘,我先生有個好友,據說曾經是御醫來著,後來從太醫院出來就四處雲遊,如今就住在隔壁的鎮子裡,說擅長女子病和調製膏藥,等天暖和一些,讓我先生寫一封信,讓六爺爺帶六奶奶去看看吧。”
宋李氏道:“那感情好,你六爺爺如今最操心的就是你六奶奶的身子了,等過了年你去給你先生送個禮,順便問問啥時候去看病方便。
週一諾很快就打了酒,買了豬頭肉回來。這大冷天的,傻小子跑了一頭的汗,好不容易捂的白了點兒的臉上都是紅暈。
“先喝完湯在吃飯,”宋丁香挪了挪屁股給他空出個位置來,“要不一肚子涼風,吃了餅該鬧肚子疼了。”
週一諾笑呵呵的嗯了聲,自己打了碗湯慢慢的喝了一碗,才拿了餅捲上菜,大口的吃了起來。
宋丁香飯量不大,吃了半張餅就飽飽的了,然後看著週一諾他們吃。
不虧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週一諾和宋志軒差不多歲數,倆人都及能吃,卻也都是瘦高的身材,也不知道吃進去的那些東西都去了哪裡。
他們倆一人吃了兩張餅,又喝了大碗湯,總算飽足。
吃飽喝足,裡裡外外的收拾完了,孩子們也都哄去睡了,女人們坐在炕上嘮嗑,宋志軒跟週一諾講了一些他讀過的兵將故事,週一諾聽的津津有味。
方氏整理著炕上堆成一堆的年貨,翻出一副鞋面子,又翻了翻,忍不住問道:“這鞋面子是咱家的還是誰送的?就一副?”
宋丁香正在聽宋志軒講故事,結果方氏這麼一問,她才想起來,道:“三奶奶家送的回禮。”
方氏拿著鞋面問道:“就一副?”
宋丁香笑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