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諫言了,景仁帝卻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無論誰問都是一句此事由皇后全權負責。於是一干朝臣就回家逼夫人進宮給皇后請安,而除夕夜被皇后嚇破膽的夫人們哪裡敢提起選秀一事,進宮後也都是隨便寒暄兩句,待到下午回家搪塞自家老爺。
倒是有聰明的把主意打到太后身上,太后為自己兒子的子嗣問題心裡也很急,便去找皇后。可是隻要皇后一句本宮心裡有數,太后就不敢說什麼了,夫人們推薦給她的女子也不敢在皇后面前提起了。
皇后在後宮中,有一種迷之氣勢,讓人們根本不敢反抗他。
皇后倒不是沒有任何準備地拖著的,他知道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原著中就會有一見大事發生,到時候不會有任何人有心情選秀。
果然到了三月,邊疆八百里加急,牧族進犯邊境,鎮北侯為了抵擋外族入侵,一門四父子,除了雙腿殘疾的三公子肖錦書,均戰死沙場!
這個訊息震驚朝堂,鎮北侯多年鎮守漠北,將原本就四分五裂的牧族壓制得死死的,北疆防線像鐵桶一般,朝臣們都想著怎麼從北疆軍餉上撈一筆錢,根本沒想過漠北居然有一天會淪陷。
將傳訊兵單獨叫到御書房,景仁帝沉著臉道:“說,戰事如此緊張,到底為何現在才傳過來?”
傳訊兵頭壓得低低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哭腔:“從戰事開始,侯爺便命監軍擬旨向朝廷求援,監軍言每年都要打上這麼一兩場,這種小事侯爺自己便能解決,又何須朝廷援兵。可是侯爺要得根本不是援兵,而是軍需。牧族兵強馬壯,戰力十足,而我們的兵,吃不飽穿不暖,用的武器都是上了鏽的,怎麼可能敵得過!戰事吃緊,侯爺幾次命監軍擬旨,可他就是不肯。朝廷每年撥下來的軍餉被他們層層盤剝,監軍根本不敢開口要錢。侯爺無法,命屬下偷偷出城,快馬加鞭趕往京城求援。可是屬下才到皇城附近,就接到飛鷹傳書,侯爺和三位將軍全部戰死,只有三公子帶眾將士拼死抵抗,不讓牧族破城!”
“這些貪官!”景仁帝怒不可遏,“軍餉、災銀他們居然都敢動!傳朕旨意,令戶部、兵部尚書來見朕!”
此時正是深夜,戶部兵部尚書是被人都被窩裡拉出來連夜見景仁帝的。一聽到八百里加急的內容,這兩人便噗通跪了下來,抖著身子再也不敢說話了。
三人商談了一夜,景仁帝整夜未眠, 御駕親征
漠北即將城破的訊息震驚朝堂,景仁帝臉色鐵青,怒道:“前方戰士浴血守國門,卻有無數蛀蟲在吸他們的血!”
漠北面臨城破之危,鎮北侯為了守城,和三位肖將軍帶著四隊人馬兵行險招,硬生生將牧族兵馬從四方撕破一條口子,重傷敵方主將,為漠北換來一絲生機。然而這個生機的代價是慘重的,那去突襲敵營的四隊人馬無一生還,現在漠北群龍無首,若不是鎮北侯給了漠北喘息的機會,又有肖錦書在後方運籌帷幄,一次次抵擋敵人的試探性攻擊,只怕漠北早就城破了。
明明朝廷上下已經都被自己收服,還斬了無數貪官,景仁帝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還有官員這麼大膽,膽敢對軍需下手,而且還下得這麼狠。
他心裡清楚,這大概與漠北多年沒有戰事有關。牧族多年前被鎮北侯打散,整個民族分崩離析,那一次打得太痛,牧族一時再難復原。除了每年青黃不接之際一些吃不上飯的牧族來打穀草,漠北已經多年沒有大的戰事了。而自從鎮北侯大敗牧族,先帝為肖錦意和太子指婚後,便派了一些人去壓制並監視鎮北侯,以免他功高震主。鎮北侯心知這些人是先帝的眼線,為了表明肖家並無謀反之心,對那些朝廷派來的人便敬重有加,就算明知道他們在中飽私囊,但只要不做得太過分,便也忍了。
誰知道這樣的寬容助長了這些人的貪婪之心,讓他們的胃口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