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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執起景仁帝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一吻道:“有君王如此,邊塞兒女縱是屍骨無存,也會牢牢守住邊疆,不讓外族進犯分毫,不讓異族在夏國的國土上踐踏,縱死無悔。”
景仁帝臉上微微發燙,他沉聲道:“朕不會讓任何一位烈士死後無名,不會讓他的親眷生活無依。”
他一直在為此努力,這是他有生之年最大的願望。
“陛下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皇后起身走到景仁帝身邊,一把將他抱住,“陛下想要這江山穩固,想要子嗣傳承,我會支援你的。”
景仁帝微微發愣,他明白皇后的意思,這是在對自己妥協,對選秀一事的妥協。
皇后明明是男子,為何他會不問不怒,一如既往地對待皇后?為何明知皇后是男子,卻還無法將遺落在他身上的心收回?
景仁帝現在明白了。
因為在這個國家中,能夠與他攜手一同承擔起這廣袤無垠的江山的,只有皇后。
景仁帝也用力回抱住皇后,沉聲承諾道:“朕定不負你。”
皇后笑道:“陛下,我不是個會吃虧的人,我若肯妥協,那必然是有條件的。”
“是何條件?”景仁帝笑道,“只要錦意想要,只要朕有,想要什麼,朕都給你。”
“這東西,陛下不必對不起家國天下就可以給我,只有陛下能給。”皇后微笑一把將景仁帝橫抱起來,在他耳邊輕聲說,“冬日太陽昇起的晚,距離明日日出,還有很久,我們有很長時間。”
“錦意想要做什麼?”景仁帝瞪圓眼睛問道,他心中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妙。
皇后低下頭吻了吻景仁帝的唇,暗啞道:“洞房花燭,魚水之交,臣妾要的只有這個。”
皇弟有病
景仁帝
完全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的淮南王失魂落魄地被蓮公公帶了下去,彼時宗人府的人已經奉命進宮將淮南王帶回去,景仁帝說話算話,淮南王還是得在宗人府待到十五開審才行。
淮南王失魂落魄,景仁帝的心情也不算好。撞頭剛甦醒的時候,他覺得身邊哪兒哪兒都不對,但是漸漸地,這種不妥的感覺慢慢消失,尤其是最近,他感覺每天都過得很好,一切順利不說,很多不合理的事情也消失了。然而現在,那種到處都不對的感覺又回來了。
總覺得好像有一些人一些事十分違和,他們看似有理地存在著,可實際上並不合常理。
這是一種極為微妙的感覺的,並不是能夠用理性分析出來的,只是直覺。
而現在這種感覺在淮南王的話語中,有了實感。
夏朝並不像過去魏晉那般以南風為上流社會的風流韻事,就算真有人好龍陽之事,也都藏著掖著,很少會擺到檯面上來。可是現在,他遇到的好南風的人實在過多……
嚴旭、沈君毅、皇后……乃至他自己。
拋開自己與皇后是結髮夫妻,現在所有人都還將皇后認做女子不談,嚴旭和沈君毅都對自己表現出了不尋常的意圖。
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人,這件事倒是可以不那麼深究,然而他是帝王,那麼這件事就相當不合理了。
正因為他是帝王,這些人就算對他抱有不軌之心,也必定藏著掖著不敢說出來。嚴旭孤注一擲就算了,淮南王……誰給他的膽子!
景仁帝昨夜被皇后折騰了大半宿,身上正不適著,現在又想了這麼多問題,頭疼得很。想起皇后讓他今天請安後就在紫宸殿好好休息,等皇后把後宮嬪妃都打發了再過來陪他。
這種話說的真是相當無禮,卻又無比熨帖。彷彿他們不是一國的帝后,而是尋常人家夫妻,妻子不忍丈夫疲勞,語氣隨意讓他好好休息,並告訴他等自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