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強的可能性,可本來就弱,還要在外地面前先分個勝負,家醜都丟出京城了。人家都到家門口踢場子了,還要欲攘外先安內,這不等著別人用離間計把自己徹底打垮呢嗎?”
“說得不錯。”景仁帝終於對淮南王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這是以前都沒有的。
見那個李公子還躍躍欲試地想教訓淮南王,景仁帝道:“李相國,可以出來了。”
侍衛讓路,李相沉著臉走出來,那個剛剛還在叫囂的小子滿臉震驚道:“爹,你怎麼在這裡?”
李相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接著跪在景仁帝面前,直接道:“陛下,犬子無德,請陛下隨意處置!”
他這一跪,震驚了一干學子,所有人的膝蓋都一軟,紛紛跪在景仁帝面前,連淮南王也補了個跪拜大禮。
景仁帝卻是趁著大家都跪下去的時候,對井西獻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
井西獻則是受了帝王的眼神鼓勵後,暗中對角落裡的蘇懷靈豎起了大拇指。
將幾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的皇后侍衛微微勾起唇角,看來今天這場鬧劇,又是小皇帝主導的了。
邊疆生變
這其中最一頭霧水的,大概就是蘇懷靈本人了。她看見一向陰沉、能夠面不改色將別人抽筋扒皮的井西獻對自己露出一個很柔和的笑容,簡直嚇得不輕。蘇懷靈其實連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不清楚,她只是聽了井西獻的吩咐,跟在外地學子中,誘使他們走到這個攤子附近,時不時再說上兩句國子監學生有多麼多麼看不起其他地方的學子罷了。
這些外地學子雖說很團結,但今日燈市也都是一個約一個湊出來的團體,對彼此也不太熟悉,蘇懷靈要混進去是很容易的。不過就是有一點很奇怪,這些外地學子就像眼睛瞎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發現蘇懷靈原本並不是他們這群人中的一員,並且不管蘇懷靈說出來的挑撥之話有多漏洞百出,他們都好像聽不出來一般。
後來國子監和外地學子們發生爭執,蘇懷靈這個不起眼的人再默默地從人群中退出來,從頭到尾都沒人發現她,也是很傳奇的一件事。
井西獻對此相當滿意,他發現蘇懷靈有一種神奇的體質,那就是相當容易引起禍端。哪怕是在訓練有素的錦衣衛中,蘇懷靈有時候無意間的一句話都能莫名地挑起幾個錦衣衛之間的火氣。這樣的女子簡直就是紅顏禍水,待在鎮撫司裡其實非常有礙錦衣衛的團結,不過井西獻向來不走尋常路,硬是給蘇懷靈找到了合適的位置。
看,今天的任務她就完成的非常好。
國子監學生在景仁帝面前宛若市井潑婦一般爭吵,這件事足以讓桃李滿天下的林大學士顏面掃地,要知道歷屆國子監祭酒可都是林大學士的得意門生,而國子監清流派的學生一旦進入朝堂,那基本上都是林大學士的門生。有了這件事,景仁帝就可以向國子監祭酒下手,進一步瓦解文官團體之間的派別。
李公子倒是意外之喜,本來想給牢不可摧的文官派系一點點壓力,沒想到李公子卻將李相的把柄送到了景仁帝面前。
當然,景仁帝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一下子將李相和林大學士一竿子打死,他現在是在抽絲剝繭,一點點地瓦解他們在朝堂上的巨大影響力。
一開始景仁帝需要幾個重臣相互制衡,而現在他的權力已經漸漸穩固,朝中無人敢違揹他的意思,那麼他就不需要有能夠左右朝臣意見的重臣在了,必須一點點削弱他們的勢力。
看著面前跪倒的一大片人,景仁帝淡淡道:“今日佳節,朕不想掃了諸位的興致,這件事待明日上朝再說吧。”
說罷看了眼李相和林大學士,站起身帶著一干侍衛走了。原本來硬跟著景仁帝微服私訪的林大學士和李相沒有跟上去,肯定是要留下來收拾這些人,譚閣老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