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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便如此定下,朕御駕親征,淮南王為監國!”景仁帝厲聲道。
下朝後,淮南王和幾位重臣便跟到了御書房,景仁帝還沒下令,他就哭喪著臉跪下道:“陛下,臣弟真是不……”
“不準說不行,”景仁帝道,“你也是皇族子弟,受父皇教導長大,現在國將危難,你沒有說不行的權力。”
一句話將淮南王的話截斷後,景仁帝便不再理他,而是吩咐幾位重臣協助淮南王處理政事。這些人他當然是還沒有收拾服帖,但當務之急,也沒有辦法了。
佈置好任務後,景仁帝下令幾位重臣最看重的子侄隨軍,包括李相最看重的長子。這樣的舉動雖然寒心,但只要朝廷不亂,這些人質也不會有事。
將一切佈置妥當後,幾位重臣離宮,淮南王還苦著臉看景仁帝。
“皇兄,臣弟之前那個真不是行刺,我一點當皇上的心思都沒有,我只是……”
“閉嘴,”景仁帝阻止了淮南王繼續表白下去,“等朕回來,會為你選一門好親事。”
“不是,我……”淮南王快急死了。
“當一個皇帝,最重要的不是會多少東西,而是一顆為萬民著想的心。”景仁帝緩和了語氣道,“朕還記得你在十五燈市時說的話,在外敵入侵之時,自己人一定要團結起來。有你這句話,朕便知道你絕對不會是當前方戰士還在浴血奮戰時便在後方扯後腿下刀子的人,朕信你。”
淮南王哭喪著臉看了會景仁帝,抽了抽嘴角,終於認命地跪下來磕了個頭。
在京城的這些日子,每次上朝淮南王都會跟著,他看著景仁帝處理政事,也漸漸明白景仁帝的為難之處。現在的景仁帝,不要求有個多有能力的人在後方調配一切,只希望有個信得過的人鎮守後方,不讓前方將士寒心。而這個人必須有足夠的身份和地位,甚至能在景仁帝一旦有意外之時臨危受命。
算來算去,也只有他合適了。
儘管不想接這個活,但淮南王知道,這一次要是做好了,就能得到景仁帝的信任,到時候再接近,那就容易很多了。
見淮南王認清現狀,願意承擔起責任後,景仁帝鬆了口氣。
戶部去調錢調糧調物資,兵部去調兵,朝中重臣都已經安排妥當,昨夜他就命井西獻將朝中的人看得死死得,隨時傳信給他。
一切前期準備妥當,御駕親征的訊息已經讓錦衣衛護送傳信兵送了過去,他最快明日最晚後日便能出發。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
皇后。
從昨夜接到訊息後,景仁帝就沒有見到皇后,然而這門大的事情,現在也一定穿到後宮了。
對於後宮的人來說,邊疆打成什麼樣子,只要不打到京城腳下,這些人是不會在意的。可皇后不同,他生在漠北長在漠北,那裡是他的家園,鎮北侯是他的父親,戰死的,是他的父兄。
忙起來的時候,景仁帝沒時間考慮這些。而當一切準備好後,他便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皇后了。
可是他必須去見皇后,必須好好安慰皇后,告訴他,自己會去漠北,會守住那座皆是豪傑的城池,會守住那裡的百姓,會保住他唯一的兄弟的性命,會收斂他父兄的屍首,將他們埋葬在漠北的土地中,讓他們不會客死異鄉。
景仁帝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棲鳳殿中,殿中所有的帳子都換成了白色,看來皇后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走進內殿,宮人們安安靜靜地站在皇后門外,沒人敢出聲。
景仁帝推門走入,只見內殿中只有皇后一人,殿上立著四個牌位,皇后正跪在牌位前。
景仁帝靜靜走過去,站在皇后身邊,對著鎮北侯的牌位道:“侯爺一門忠烈,請受朕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