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恬正呆愣的時候，段逍把手機塞給了她。
她的注意力瞬間被手機裡面的卡爾和雪球吸引了過去。
那邊應該是程讓拿著手機，卡爾和雪球擠在鏡頭前面，大概是終於看到了楚小恬，雪球先激動的狂叫起來。
“汪汪汪汪汪！”
楚小恬捂住嘴，“雪球！”
雪球搖尾巴的速度開始加快：“汪汪汪汪汪！”
楚小恬：“雪球！”
狂甩尾巴的雪球：“汪汪汪！”
雪球已經一星期沒有見到楚小恬聽到她的聲音，這會兒已經激動的不行了，整個尾巴都成了一個小馬達，要是再加快點速度，估計能竄飛到天上去。
直到卡爾忽然抬起一隻前爪，按到雪球的腦袋上，朝它沉沉的‘汪’了一聲。
雪球豎起的耳朵一耷，看了卡爾一眼，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嗚咽聲，“汪。”
電話那邊傳來程讓的笑聲：“這傢伙誰都不怕，就怕卡爾，不過也是卡爾照顧它，跟它大哥似的，哦不，大姐大姐。”
楚小恬也看得出來，卡爾是很照顧雪球的。
她繼感動又心酸，駱北霜的工作她知道，恐怕也是隻能擠時間去看雪球，也多虧程讓他們和卡爾照顧雪球，才不會讓它太寂寞和難過。
“雪球乖，你有沒有好好聽話呀？還有卡爾，你有沒有想我？”
卡爾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耳朵一動，搖了搖尾巴，朝她叫了一聲，“汪。”
雪球：“汪汪汪！”
“真乖。”
楚小恬拿著手機跟雪球和卡爾說話，沒注意到她被段逍牽著手領到了桌椅旁邊，直到段逍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了下來。
她抬起眼睛，看到了那束花。
雛菊已經有些頹敗了，但是在鬱金香的襯托下，還保持著幾分原有的嬌嫩和青澀。
她看向段逍。
段逍坐在另一隻椅子上，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漫不經心的搭在兩邊，抬頭望著夜空。
他似乎注意到了楚小恬的注視，忽然側頭看了她一眼。
“真是難得。”
“什麼？”
“有它們在，你還能注意得到我。”
楚小恬臉一紅，口是心非道：“我……我沒有注意你呀。”
她說完就拿著手機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跟手機裡的兩隻狗狗說話，“卡爾，雪球，你們有沒有好好吃飯？”
程讓說：“你走的那兩天，別說是雪球了，卡爾都沒怎麼吃飯，後來可能是卡爾看雪球一直不吃，主動帶著它吃東西，雪球才開始吃，你放心吧，它們倆現在是互相照顧呢。”
訊號到底還是不太好，偶爾會卡一下，楚小恬一看也快沒電了，又趕緊安慰了它們幾句，然後轉過身來問段逍，“你要不要再跟他們說說話？”
段逍看了一眼手機，說：“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說吧。”
最後一點時間，還是楚小恬跟它們告的別。
“等我回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它們。”
“就算你不抱它們，它們也會抱你。”
楚小恬笑了起來，“說的也是。”
卡爾穩重，雪球活潑，但它們對主人的愛，都是熾熱，毫無雜質的。
楚小恬一手撐著下巴，輕輕撫摸了一下鬱金香和雛菊的花瓣。
“這是你摘的？”
“鬱金香是買的。”
楚小恬訝異道：“現在這裡還有人賣花？”
在別的地方，想買一束花，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但在k國的這個邊境城市，就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段逍說：“只要有人需要，就會有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