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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畢竟容子桀弄到了一點鮫人油,“還要上去看嗎?”
“當然,最後一層一定有好東西!”被數度打擊依舊信心滿滿的左清晏握拳道。
容子桀雖然面上不置可否,但是內心是不看好這一趟搜寶行動,主要是種種跡象都表明彤沉派上到掌門長老下到普通幫眾都是小氣吝嗇連糧倉都不剩下一粒米的傢伙,想要在多寶塔留下寶物……哼,怎有可能?
但是即便如此容子桀還是不好打擊左清晏此刻的興致,跟著他上了十三層。
一踏上十三層兩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怔忪了。
整個十三層比十二層還要小,但是好歹也有幾百平方米,四周圍一盞盞全是長明燈,此刻燈影綽綽夜火闌珊,樓層中央束著兩根巨大的精鐵柱子,兩根柱子間是一個烏黑的水池,兩條手臂粗的鐵鏈從柱子上拖下來,水池中央是一個雙手被鐵鏈束縛住的人,穿著一身潔白如雪纖塵不染,披散著烏黑的長髮一直拖曳到了地上,他盤坐在兩根鐵柱中間的紅蓮坐檯上,蓮臺搭在水池上,烏黑的池水裡隱隱流動著,他似乎絲毫都沒有覺察到有人到來,靜靜地,宛如沉睡一般。
烏池上的紅蓮坐檯是彤沉派的一個封印,封印的物件自然是蓮臺上的白衣人。
容子桀不覺皺了皺眉,雖然母星上也有自由刑,但是卻從來沒有將犯人手腳束縛的,這種用鐵鏈捆住犯人的刑罰絕對是要被嚴懲的。
“魔修?”左清晏喃喃道。
蓮臺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血色的眼眸裡似乎浸滿了兵戈殺戮之氣,原本素衣黑髮靜匿安詳的氣質瞬間被破壞殆盡。
“你不是彤沉派的人?”蓮臺上的白衣人問道,雖是疑問,語氣中卻盡是瞭然。
“前輩如何得知?”左清晏上來就叫前輩,顯然是不想開罪這個魔修。
雖然魔修,卻亦是道中一途,自古以來熬過天劫飛昇的魔修不在少數,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的魔修也不至於讓修真界聯合追殺,這個魔修既然被禁錮在此處必然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如今彤沉派都已經不在了,對這個被封印在此的魔修客氣一些也未嘗不可。
“彤沉派的宵小之輩何敢來此?哪怕是舉派撤出此處之時也未敢來此驚擾於我。”白衣人不屑地笑了笑,神情冷漠高傲。雖是被禁錮卻絲毫不折不世風華。
左清晏有種問問他是怎麼被逮住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不是個好問題,此刻也不是滿足他好奇心的好時機。
“小子,我問你,修真界發生何事?為何彤沉派會放棄千年基業舉派遷離此地?”白衣人又問。
“前輩有所不知,不久前天地劇變,九州靈氣逸散,如今天地間的靈氣不足當年百一,修真界遭此大劫不得不遷離地球,如今九州之中只餘下沒來得及離開的修真者和妖精。”左清晏一拱手如是說道。
“原來如此,多寶塔內的毀靈陣著實不凡,我在此數百年根本無法吸納到天地靈氣,也不知竟然發生此等大事,無怪乎他們會將我留在此地,哈哈哈,他們竟敢將我留在此地?!無憂子,百年前你機關算盡將我困於此地,如今卻是這般鼠目寸光,簡直愚不可及!”白衣人忽然大笑,原本沉寂的烏池之水忽然翻湧了起來,空氣都開始劇烈騰湧,迫人的氣勢讓左清晏不覺後退了半步。
忽然,左清晏手中鏽鐵劍嗡嗡作響,白衣人血眸一掃,薄唇間綻開一抹冷笑:“劍來——”
鏽劍騰空而起,以泰山壓頂之勢當空而下,直撲鐵鏈!
魔修
三十五 魔修
鏽劍在空中滑過一道半弧,頃刻間劍光四溢銳不可當,實乃當世神兵。左清晏還來不及為自己的錯看惋惜,鏽劍已然破開了白衣人左手上的鐵鏈,他嘴角冷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