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東城門上下的戰鬥已然打響了有些時候。
最開始,當守城士卒衝向城門絞盤所在被友軍攔下以後,雙方便是一番語言上的來回拉扯,誰也沒有冒然動手,以免產生誤會,或者傷了和氣。
可等到城牆上的人們發現城外黑壓壓的敵軍正朝東城門這邊飛奔而來的時候,所有人就再沒有了拖延玩鬧的心思,因為哪怕是最蠢的一個,都知道城門失守對於他們這些值守城門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是無論此戰之後是勝是敗,都要殺無赦的頂天的大罪。
更何況若是城門失守,攻城一方是絕對要拿他們先開刀的,為保後路安全,他們這些人,便是想要跪地求饒做個俘虜,通常都不會被接受。
死生之間,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同,既然對面的那些人想要你的命,那麼袍澤兄弟也是血海深仇!
守城一方的統兵百將再沒有半點廢話,直接便拔刀當先衝了上去,身後所有人對視一眼,齊齊拔刀!
雙方沒有半點廢話的意思,彷彿生死仇敵!
統兵百將本就是擁有二境蛟蟒之力的武者,身先士卒,速度奇快,與迎面而來的一人就要撞上的時候一矮身,就從對方的刀下躲過,手中鋼刀順勢一撩,便將那人開膛破肚,鮮血噴濺了一身也懶得理會,腳下一蹬就已來到另一人身側,這一次雙手握刀力劈華山,直接卸掉了對方持刀的右臂!!
兩邊計程車卒尚未碰面,那統兵百將就已經一斬一傷,率先拿下了兩個人,一時間士氣大盛。
可就在那統兵百將想要乘勝追擊,乾脆的貼身到另一個士卒懷裡的時候,一道水色的光芒忽的從天而降,直指他的頭頂!
統兵百將似有所感,抬頭去看時那劍氣已至頭頂,只來得及驚駭一般絕望的喊了一聲,揚刀去擋,卻根本就是螳臂當車,直接連人帶刀被砍成兩半,血濺當場!!
水色的劍氣緩緩消散,其中蘊藏著的一柄飛劍卻仍舊帶著幽幽的水藍色的光芒,懸在兩方人馬之間,浮浮沉沉。
不遠處的城門操控之地走出一人,那人雙手負後,一身鎧甲精美卻纖薄,他沒有戴著頭盔,長髮高束,笑眼如同彎月,正朝著這邊緩步走來。
“張......張都尉......”
這邊守城計程車卒們頓時愕然,禁不住面面相覷,又忍不住步步後退,好似這一個人的出現,就足以摧毀他們的軍心。
那被叫做張都尉的男人一臉笑意好似永恆固定在那裡,一直走到自家這邊計程車卒面前,腳踩著先前那百將的屍身血水,面上映著飛劍的幽藍水色,更為其增了一分冷意,“你們,降了吧。”
輕飄飄一句話,將對面一眾士卒都說得懵了。
此時此刻,越來越多的城牆上計程車卒發現了城外敵軍來犯而城門無故開啟的情況,朝這邊越聚越多,可看著眼前男人卻沒有誰敢輕易動手。
“張都尉!”另一個年長些的百將喝道,“城門洞開,城外敵人正飛快靠近,你......可是已然叛了?!!”
張都尉微微偏頭,淡淡道,“自然是叛了。”
一片譁然。
張都尉卻是運起真氣將自己的聲音壓過了所有人,“廣郡十萬大軍已在城外,就憑楚城的這點人馬,不叛,等死嗎?”
場面越發混亂,士卒們拔刀在手,一點點朝這邊逼近。
張都尉稍稍側耳,冷笑道,“城門已開,絞盤也廢了,你們便是從我身邊衝過去也於事無補,廣郡大軍入主楚城已成定數,城內一切頑抗者,都得死,”他伸手指了指在場的一眾士卒,“你們,死!你們的父母,死!你們的妻兒,死!都得死!”
一個百將聽不下去,趁著張都尉看向旁處的機會潛身撲了上去,卻見張都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