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你的主意。”趙琛答應下來,準備離開上房馬上著人修繕廟宇。
陳氏趴在床上叩頭,“妾身謝王爺,妾身落難之時王爺能念夫妻之情。”
趙琛扶起她,陳氏這一折騰,喘息面色憋得通紅,靠著趙琛身上喘息片刻,陳氏望著丈夫,“王爺,妾身想見一見柳絮。”
陳氏感覺到提到柳絮,王爺身體立時緊繃,陳氏靠離開趙琛身體,朝後靠在身後引枕上,
跟丈夫拉開距離,看丈夫目光有幾分戒備,解釋道;“妾身有幾句話跟柳絮說,王爺放心,妾身知道分寸。”
“後日,我找柳絮過來,你現在不能多說話,歇著吧!”趙琛體恤地道。
日影西斜,剪刀衚衕家家戶戶煙筒裡冒出一縷縷炊煙,柳絮站在院門口,朝衚衕裡望,看小生子下學沒有。
念琴挎著籃子腳步匆匆拐進衚衕,拉著柳絮往院子裡走,關上院門,迫不及待地說,“姑娘,方才奴婢上街聽到一個訊息,太子被廢,朝中牽連許多人,聽說梁王妃的父親陳大人,下了大牢,家眷受到牽連,聽說梁王和王妃奉旨義絕,斷了夫妻情分,不知是真是假。”
柳絮聽了,大吃一驚,朝堂風雲突變,沒想到波及到千里之外的江南。
“姑娘,梁王沒有正妃,姑娘和王爺沒有白等,終於有出頭之日了。”念琴掩飾不住歡喜,人家倒黴自己本來不該高興,可是實在看王爺和姑娘倆人太苦,心疼得慌。
柳絮沒像念琴喜形於色,“梁王沒有正妃,誰說就能輪到我頭上,沒看見一群虎視眈眈的側妃夫人們,那個家世不比我強,入主王府,痴人說夢。”
念琴不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希望,“姑娘此言差矣,先前皇上預封姑娘為側妃,沒看什麼家世,再說,奴婢相信,王爺對姑娘一往情深,王爺必然傾盡全力替姑娘爭取,這是王爺和姑娘在一起唯一的一次機會,錯過了,那還會有第二次。”
“上次封號是側妃,是妾偏房,這次不一樣,是正妻,官宦人家尚且看門第,皇家媳婦千挑萬選,首先看門第。”
柳絮暗想,念琴想得太簡單了,有些是梁王左右不了的。
念琴洩氣,“奴婢相信,這是老天不忍心看王爺跟姑娘分離。”
柳絮做晌午飯,念琴帶著柳芽兒和寶兒上街,買點針頭線腦之類的,常打門口經過的貨郎這幾日沒來。
柳絮聽見院門響,以為是念琴回來了,揚聲道:“這麼快回來了。”
“柳姑娘,是奴才。”
柳絮聽熟悉的聲音,抬頭看是宮保,放下手裡的面盆,“保公公來了,屋裡坐。”
“奴才不坐,奴才就是來替王爺傳一句話,王妃想見姑娘。”宮保笑吟吟的,打心裡往外喜興。
柳絮遲疑,不知該不該去,這當口,若去王府,別人誤以為自己覬覦妃位,“我早搬離王府,跟王爺已無瓜葛,不知王妃見我何事?”
“說來話長,簡短直說,王妃病重,後個去城外三元寺養病,走之前想見見姑娘,姑娘大概不知道,王妃孃家遭難,王爺跟王妃奉旨夫妻義絕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宮保解釋道。
柳絮聯想到之前念琴聽到的傳言,看來不是道聽途說。
陳氏今就要搬到城外三元寺,一大早起來,坐在床上,讓雲燕把梳妝匣拿來,精心打扮一番,面頰淡淡暈了胭脂,掩蓋住蒼白,用長指甲窩了一小塊玫瑰膏點唇,褪去病容,看了有了幾分精神。
“王妃,表姑娘來了。”紫霞回道。
柳絮進門時,看陳氏坐在炕上,化了淡妝,強打精神,柳絮走上前,蹲身福了福,“柳絮見過王妃。”
陳氏看見她,臉上露出笑容,笑容虛弱無力,“柳絮你來了,我馬上要離開王府,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