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低落。
柳絮端起酒盅,抿了一小口,雪球一下子跳到桌子邊上,遠遠地望著那隻酒罈子。
柳絮招手示意她過來,雪球似乎懂得了,嗖地跳到柳絮懷裡,柳絮喝完盅子裡的酒,把酒盅放到她鼻子底下讓她聞了聞。
念琴把酒罈蓋子蓋好,抱著放在櫃子裡。
秋瀾院裡小丫鬟福秀染上瘟疫後,跟她同屋的一個小丫頭還有接觸過她的一個粗使婆子被柳絮命人關起來,小廚房裡燒火的一個小丫頭常跟她一塊玩,也一起關起來,除了柳絮的四個貼身丫頭,就剩下小廚房宋媽和一個粗使婆子。
那個粗使婆子一日三餐按時按點開啟西廂房的門,把飯送到裡面。
那個婆子提著早飯開了一間西廂房,嘴裡絮絮叨叨地道:“三個人,分成八下,老婆子挨著個的送飯,這也是主子恩典,主子說了,關在一塊,怕有沒得上病的,跟著吃了刮落,主子想事就是比奴婢想得周全,要不怎麼說是主子呢!”
那婆子開啟鎖,猶自自說自話,沒人接茬,她放下碗筷,朝炕上躺著那個婆子喚了聲,“老東西,快起來吃飯,裝熊,還得我侍候你。”
那婆子喊了兩聲,炕上的人動了動,不下地,這婆子瞄了一眼,嘟囔,“還沒死,沒死就自個下來取,我還要送別人的。”
那婆子提著飯,來到另一間廂房門口,這間屋裡關著粗使的小丫頭,婆子一開啟門鎖,那小丫鬟奔過來,帶著哭腔道:“媽媽,主子說沒說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那婆子放下手上提著的一罐子粥,“放心,你沒得上病,自然就放你出去了,沒的總關著你的理,你好吃好喝,在裡面不用幹活,急什麼,依老婆子看,裡面啥人都不接觸,比外頭安全。”
那小丫鬟聽著像是有幾分道理,就不急著出去,安心待著,吃飽了飯,倒頭就睡,不想太多。
那婆子關上門,在外面上了鎖,又提著飯菜往南倒座拐角小屋,開啟鎖,把門推開一條縫,這屋子平常放雜物,地上堆著稻草,婆子看見那廚房裡燒火的小丫鬟蜷縮在稻草堆上,像是發冷,打著寒顫,唬得那婆子趕緊關上門,心道,不好,八成是染上病了,這病她聽說過,忽冷忽熱,剛得上發熱,接著渾身發冷,打哆嗦,在大發了,就半昏迷。
那婆子不敢疏怠,人命關天,如今風頭上,趕緊去回主子,表姑孃的上房,她做粗使不敢輕進,走到門口,往裡喊了聲,“哪位姐姐在屋裡。”
紫霞走出來,“媽媽有事嗎?關起來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婆子道:“老奴正是為這事來回主子,燒火的小丫頭小玉老奴看像是不好了,老奴不敢耽誤,發現就趕緊來回。”
柳絮聽見,從屋裡走出來,對紫霞道;“快去找陳總管,帶人來看看。”
紫霞匆匆開了院門,去找人。
紫霞到前院,一打聽,一個小廝說,“陳管家讓王妃派人找去了。”
紫霞折回內宅,直奔上院,進了上院,看見陳氏一個貼身丫鬟守在上房門口,紫霞是上院出去的,跟王妃房裡的丫鬟都極熟稔,有的是極要好的姊妹,那丫鬟看見她道;“紫霞姐怎麼來了?這種時候還敢亂走?”
紫霞便把來找陳總管的事說了,那丫頭小聲道;“王妃跟陳總管像是說要緊的事,雲燕姐沒看都在東間門口站著,不敢走,怕王妃一時招呼人差遣。
堂屋門扇沒關嚴,露出一條縫隙,紫霞看見雲燕的身影,把著西間的門。
那丫頭道;“我去跟雲燕姐說一聲,表姑孃的事不敢不回。”
那丫鬟推門進去,跟雲燕嘀咕幾句,雲燕進裡間去。
紫霞等了一小會,雲燕跨出門檻,朝她笑道:“紫霞姐,王妃讓你進去,你如今侍候表姑娘,身份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