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掃地,不但沒有一點脾氣,凡是有關於這女子的事,極上心,就說王爺讓給柳絮姑娘準備的兩箱子嫁妝,都是事先放在車輦裡,若姓陸的一家能善待柳絮,王爺是打算放下柳絮姑娘,讓她幸福,可陸家人眼淺,放著大好處偏算計繩頭小利,小戶人家就是狹隘,王爺對柳絮姑娘不可謂不用心,看柳絮姑娘絲毫不為所動,這股子志氣,倒讓人佩服。
陸家
陸志文手裡捧著書本坐在書案前,無法集中精力,聽見門響,知道父母回來,聽見像是老倆口吵嘴。
陸父埋怨,“都是你,我看柳家姑娘不錯,炕上地上能行,沒有父母,家裡日子過得不賴,是個能幹的姑娘,你貪心不足,這回吃了啞巴虧。”
陸母懊喪,嘴硬,“我怎麼知道她舅那麼有錢,你當初怎麼不攔著?”
陸父氣道:“我何曾沒攔著你,可你也得聽啊!這下好,到手的金鳳凰飛了,看你跟兒子怎麼交代?”
陸志文幾步竄出來,著急道;“爹、娘,怎麼樣了,柳絮她家答應親事了嗎?”
陸父朝陸母一甩手,對兒子道:“問你娘,都是她幹得好事。”
陸母進屋,臉上笑容頗為不自然,看兒子焦急模樣,半吞半吐道:“親事沒談成。”
陸志文急了,“娘,怎麼沒談成,是柳絮的舅不答應?”
陸母咧咧嘴,支支吾吾,“不是她舅,是,我以為柳家窮,柳絮要養活三個弟妹,誰又知道她舅那麼有錢,要早知道,我就不……”
陸志文情知不好,迫不及待想知道,大聲道;“娘,你怎樣了?是不是你把柳絮的舅得罪了,你一定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陸父慢條斯理道:“可不是,你娘說的話,要擱著心眼小的姑娘,早就抹脖子上吊了,說人家勾引你兒子,依我看,還不定是誰勾引誰?”
陸志文聽明白了,自己娘去羞辱柳絮和家人,婚事告吹了,頓時,
一屁股坐在炕邊,這下子完了。
陸母小心翼翼想跟兒子解釋幾句,又不知說什麼好,看兒子呆呆傻傻的,半天不動彈,嚇得忙招呼,陸志文也不答。
陸母嚇得差了聲地喊:“當家的,快來看看兒子這是怎麼了?”
陸父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倆口子喚兒子,陸志文呆呆的只是不答。
自此,陸志文整日呆呆坐著,茶飯不思,書也不看,書院都不去了。
陸母著急,和陸父合計,“本想他一時看不開,過兩日就好了,看這架勢,這病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還是請郎中來看看。”
陸父現在埋怨渾家也無用,咳聲嘆氣出去請郎中。
陸父跑去附近醫館,尋了一個郎中,郎中進門,看他的情景,搖搖頭,對陸家父母道:“依鄙人看,是意外打擊,受了刺激,一時迷了本性,心結若解開了,自行復原了。”
陸父道:“敢問大夫,吃藥管用不?”
陸母著急地道:“大夫,吃藥管用,花多少銀子我們都捨得。”
郎中搖搖頭,“心病非藥能醫,治標不治本,還是找到病根,方能痊癒。”
陸母看兒子短短几日,人見瘦了,心自懊悔。
可巧,陸志文舅父過來,看見外甥這樣,心下詫異,陸母就把兒子戀著柳家姑娘前後的事說了,陸志文的舅父家中有薄產,人也活絡,當下出主意道;“外甥大概是招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道觀求驅鬼辟邪符,壓住他,許就沒事了。”
陸母一聽,忙僱車去城郊道觀,據說那裡的符咒靈驗。
陸母虔誠地從山下便跪著,一步一叩頭,一直磕到道觀山門,千辛萬苦求來的符咒,貼在兒子房中,牆上高懸一把桃木劍,鎮宅。
這下子放心了,睡了個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