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面,尤其是別讓表姑娘知道。”
趙琛從陳氏房中出來,胸中一股怒氣,連身旁的宮保都感覺到,屋裡說話,宮保在門口聽得一請二楚。
趙琛冷笑,“揹著我相看男人,她還動心了,本王以為讓她住在王府,就可以省心了,還真是防不勝防,難怪對本王拒之千里,原來又是一個陸志文。”
宮保賠笑開解道:“王爺息怒,一家女百家求,表姑娘又長得好模樣,難免有人惦記上,王爺方才下了王妃的臉,王妃難堪。”
趙琛甩開步子,走得更快,哼聲,“誰讓她多管閒事,本王對她已算留著臉面。”
趙琛突然放慢腳步,回身問宮保道;“上次虞側妃表弟胥公子的事,我還沒問你,那胥公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到這時候,王爺震怒,宮保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說了,“胥公子來王府找虞側妃,正巧趕上表姑娘來找王爺,二人在府門口遇見,表姑娘叫老奴出去,想是胥公子誤會了,胥公子跟奴才打聽表姑孃家事,家住何處,奴才沒敢透漏一個字,後來,奴才聽說,胥公子街上偶遇表姑娘,隨後追趕,表姑娘人機智,把胥公子甩掉了,後來的事王爺知道了。”
趙琛餘怒未消,冷哼,“好一個招蜂惹蝶的風流性子。”
走了一段路,趙琛回頭問身後的宮保,“你說,本王對她是不是太縱容了?隨著她性子,不忍相強。”
這話宮保哪敢接,附和王爺說對錶姑娘太縱容了,怎麼個不縱容法,無非是把柳絮姑娘…….府里人多眼雜,鬧出醜事,宮裡的皇上皇后知道不幹不說,還有府里正妃、側妃夫人們,一群虎狼盯著王爺這塊肥肉,知道王爺不親近妻妾,是為柳絮,不把柳絮生啖了。
宮保想到這,緊走幾步,跟上王爺的腳步,略低身賠笑道;“王爺,看您老說的,那柳絮姑娘的性子王爺不是不知道,老奴看這件事,柳絮姑娘不是出自本意,王妃指的親事,她一個閨閣女子不好意思拒絕,王爺想深了,依老奴看,柳絮姑娘心裡一準是有王爺的,礙著跟王爺這層甥舅關係,才跟王爺保持距離,不肯親近。”
趙琛聽了宮保的話,對柳絮的氣消了大半,往秋瀾院去的腳步放緩,“你覺得她對本王還是動了心的?”
保保趕緊道;“老奴猜想柳絮姑娘心裡有王爺,只不過自己不知道罷了,柳絮姑娘心氣高,不肯做小伏低。”
趙琛冷哼,“本王怎麼就一點沒看出來柳絮姑娘對本王有情意。”暗罵宮保這奴才和稀泥。
宮保看王爺直奔表姑孃的寢殿走,王爺這是要做什麼,這怎生得了,眼前就是秋瀾院,宮保來不及多想,上前幾步攔在趙琛身前,打躬作揖,“王爺,您老千萬不能,您老若真是這樣,就害了柳絮姑娘了,王爺您老也不想想,府裡的姬妾知道事情真相,還不把表姑娘吃了,表姑娘答應親事,是迫不得已,老奴猜想,無非怕出現這種難以收拾的局面。”
宮保一席話,趙琛當頭棒喝,宮保這奴才不是說得沒一點道理,自己衝動之下強要了她,不能給她想要的名分,她日後被人唾棄,如何做人?何況現在還掛著甥舅名分,廢了王妃陳氏,他不是沒想過,可是王妃不是普通姬妾,是皇上指婚,上了皇家玉牒的,怎可輕易休妻,況無故休妻,對一個女人無異於滅頂之災,古時候婦人三貞九烈,估計無顏面和勇氣活下去。
趙琛深吸一口氣,望著秋瀾院宮門站了良久,掉轉身,徐徐往回走。
宮保擦擦頭上的汗,好懸,差點出事。
柳絮自上次水邊遇見趙琛,竹林裡一場虛驚,便不敢去府後頭,沒事讓紫霞找書來看,她翻閱大周朝前後幾百年的史籍,發現這大周朝皇家的女子,匡助夫君成大業有之,太后垂簾,做出一番豐功偉業有之,輔佐少主登基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