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召妹妹進宮來,姊妹敘話,淑妃之所以沒有直接召妹妹進宮,梁王的事情一出,反要避嫌,宮裡不比別處,有一點事沒慮到,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姜老夫人著急道;“這事一點不知道,當初娘娘說梁王得寵於皇上,把你外甥女許給梁王做小,妾身當時考慮清寧連側妃都沒撈到,不十分願意,可娘娘說妹婿是從五品,官微職輕,梁王兩個側妃,一個孃家家世顯赫,一個孃家是當朝清貴,怎麼能比得了,妾身這才勸著你妹妹答應了,這梁王不像他皇兄們熱衷權勢不說,廣納美色,你妹妹常跟我抱怨,這回倒好,到底壞在女人身上。”
淑妃聽母親說了一車的埋怨話,忍住性子聽完,道:“嫁都嫁了,還說這陳年舊事做什麼,現在是趕快給清寧捎個信,讓她告訴琛兒,上書請罪,琛兒說幾句軟話,皇上自然不忍心怎樣他。”
姜老夫人醒悟過來,“是,妾身是糊塗了,妾身立刻回去告訴你妹妹,修書一封,送到江南,趁著皇上沒降旨之前,先行把事情說明白,認個錯,父子之間,也就完了,沒的為個女人,壞了前程。”
姜老夫人匆匆出了錦繡宮,出了內廷,也不回府,直接坐轎往蘇府,女婿家中去了,商議,趕緊寫信給外孫女兒,告知此事。
梁王府門前,幾個門上的下人抻著脖子往官道張望,就有幾個小廝奔跑著回來喊,“來了、來了,側妃夫人們到了。”
王府大門頓開,十幾輛大車魚貫進了王府大門。
柳絮等在垂花門裡,第一輛車子一停下,下來是虞側妃,緊跟著第二輛車子侍女攙扶下康寧郡主,後面車輛是清寧夫人,姬夫人、朝鶯,管夫人、姽嫿、瓔珞等一干女眷,在中門前下車。
虞側妃看見柳絮,因之前她表弟的事,笑得頗不自然,“聽說汝陽城裡這場瘟疫死了不少人,表姑娘是福大造化大的,妾在廣寒宮常惦念著表姑孃的安危。”
柳絮福了福,“謝側妃惦記,柳絮不算是有福氣的,實在是身子骨結實的緣故。”
姬夫人討好地笑說,“若都能像表姑娘這樣才好,外表看著弱不禁風,內裡身子骨又結實。”
柳絮看著康寧郡主打量著她,盈盈淺笑,低身福了福,“郡主一向可好!”
康寧郡主人好像清減了不少,柳絮看著這張容色絕美的臉,不由多看幾眼,康寧郡主面帶微笑,柔聲道:“廣寒宮好,表姑娘若能去就更好了,我也好有一個作伴說話之人。”言外之意,把柳絮視為知己,高看一眼,無形中跟柳絮關係拉近了,宮中出來的女子,行事說話,有分寸,有些話不明說,好惡已表現很明白,康寧郡主性子高傲,顯然瞧不上王府一干庸脂俗粉。
柳絮剛想說話,朝鶯歡快地跑過來,拉住柳絮的手,高興地道:“表姑娘,謝天謝地,你沒事,你不知道,我在廣寒宮知道城裡發瘟疫,急得什麼似的,好容易這回王府來人問清楚,知道你沒事,才放心。”
一干女眷虛情假意,柳絮看出來,唯獨朝鶯是真正關心自己,擔心自己安危之人,也許她年歲還小,不懂後宅女人勾心鬥角的齷蹉事。
幾個管家媳婦和婆子齊齊笑道:“眾位側妃夫人回頭在敘,請上轎,王妃在上房等候多時了,王妃早已吩咐備下酒宴,給眾位側妃夫人接風。”
眾人說笑著,回到王府像遠途歸家,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虞側妃四處看看,找尋什麼人,直到眾媳婦婆子催促,方滿懷心事上小轎。
兩個氣力大的婆子抬起,虞側妃頭伸向轎窗外,向轎下跟著走的媳婦婆子們問了句,“宣哥怎麼沒來?”
眾人一時答不上來,說宣哥病了,怕虞側妃著急,不說虞側妃早晚知道,一個媳婦腦筋靈活,答道;“宣哥奴婢等沒看見,側妃到上院王妃屋子,想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