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柳絮催促轎子快點,她心裡發急,不知此刻東宮內情形怎樣,太子是不是已經下手?自己趕去是不是太遲了?
柳絮心如火焚,只恨自己不能一步飛過去。
柳絮到了東宮門前,不等小轎停穩,跳下轎子,直奔東宮裡走,東宮門口守門的太監攔住,“眾位王爺飲酒作樂,你是哪位,一個女流之輩,擅闖男子之地,意欲何為?”
玉釵跟在小轎子下面跑得氣喘噓噓,聞言喝道;“大膽,沒看是梁王妃,狗奴才,膽大包天,竟敢對王妃無禮,一會稟報太子,拿下問罪。”
嚇得宮門口幾個太監急忙跪下,“奴才等不知王妃駕到,多有得罪,王妃恕罪。”
柳絮沒閒工夫跟他們囉嗦,直接往裡闖。
柳絮心急如焚,直到聽到裡面歡笑聲,間或有女子嬌滴滴撒撒嬌聲,心才稍稍放下。
宮人不及攔阻,柳絮已一步跨進大殿上。
眾位王爺酒已半酣,大皇子寧王好酒,此刻已醉眼惺忪,估計太子若這時候公然動手,眾位皇子即使武功超群,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柳絮掃了一眼,趙澤正端起酒盅,話說了一半,被柳絮打斷,趙澤初看見柳絮,眼睛一亮,不由興奮,“五弟妹趕來湊熱鬧…….”他話未說完,柳絮直奔趙琛案几前,趙琛身旁正有一個歌姬陪著,那個歌姬撒嬌,“王爺一晚上不飲酒,是對奴婢不滿意。”
柳絮疾步上前,不由分說,一把扯著她的頭髮,甩了兩個大耳刮子,“賤人,竟敢勾引我丈夫,你好大膽子,不想活了?”
緊接著就是一頓踢打,又下手擰那個歌姬,那個歌姬吃不住疼,尖聲大叫,“王爺救命。”
大殿上的眾位皇子全都傻眼了,哪裡冒出的美人,這麼大的脾氣。
趙琛叫了聲,“王妃,此處是東宮,不得無理。”
柳絮聞言,放開那歌姬,衝過去一把揪住趙琛的衣領,“你竟敢騙我說去宮裡給太后、皇后娘娘請安,原來在這裡摟著美人喝酒。”
揹人朝他遞了個眼色,趙琛會意。
柳絮扯著趙琛出席,“走,你我夫妻去太后哪裡評評理,你我新婚,你不在家陪我,惦記別的女人,你忘了怎麼跟我說的,不碰別的女人,這才幾日,你就全忘了。”柳絮邊說邊往外扯他。
趙琛低聲下氣地道:“王妃,輕點,袍子扯破了。“
低聲央求道:“眾位兄弟都在,你給我留點臉,回家我給你賠罪。”
眾人鬨堂大笑,太子趙澤端著酒盅,忘了敬酒這回事,大殿上的人看梁王妃河東獅吼,都樂不可支,看這場熱鬧,太子暗自咋舌,梁王妃自己見過兩面,就覺得不是好對付的女人,沒想到是個潑貨,一點不給男人留面子,五弟娶了這麼母老虎,可憐樣,全無往日瀟灑。
梁王想掰開王妃扯著自己衣袍的手,被王妃死死攥住,就是不鬆開,“你我去慈寧宮,找太后娘娘評理。”
柳絮回身朝上面坐著的太子趙澤嬌嗔,“太子這個當兄長的縱著你兄弟找女人,等妾從太后宮裡回來再找太子殿下理論,問問太子妃我那二嫂,可管不管?”
太子無言以對,為掩飾尷尬嘿嘿笑著不敢答言,心想,這潑婦惹她不得,惹她把對老五的怒氣撒在自己身上。
四皇子簡王平素跟梁王還算相厚,礙於情面不得不仗著膽子說了一句,“五弟妹息怒,五哥他沒做什麼,就喝了兩盅酒水。”
柳絮柳眉倒豎,一手叉腰,“妾進門已看見他樓著這個賤人,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他好不快活。”說罷,又動手要打地上跪著那個歌姬,旁邊東宮太子貼身太監陳公公,忙勸道:“王妃犯不上跟個奴婢生氣,仔細王妃手疼,把她交給奴才處置。”
柳絮這次罷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