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側妃名分不至太委屈了她。”
淑妃聽了,心想,這姓柳的女子真是好命,一個小戶人家的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一進府就封側妃,心底為自己的外甥女抱屈。
遂進言道:“皇上,這姓柳的女子乃出身寒門小戶,不懂規矩,上不了檯面,再說,進府就封側妃,資歷尚淺,恐王府裡眾姬妾不服,梁王府裡的姬妾都入府比她早,有的還是從京城隨著過去的,論資排輩,輪不到一個鄉野丫頭封側妃。”
永熹帝道:“此言差矣,不看別的,就衝著她能讓琛兒的心留在她一個人身上,就是不一般的女人,王府裡女人多,怎麼都栓不住琛兒,封個側妃放在府裡,比他出去胡鬧,丟皇家的臉強。紀側妃歿了,正好補上,回頭下旨冊封,讓內務府上玉蝶,這回柳家姑娘總該願意了,琛兒也該滿意,體會出他父皇的拳拳愛子之心。”
皇上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淑妃自是不好說什麼,保全了梁王,讓姓柳的女子撿了一個大便宜。
傅景不等還朝,半路被截住,奉皇命重返江南,傅景知道自己慢了半拍,皇上京城裡訊息通達,把事情的原委摸得一清二楚,傅景一想,數九寒冬,額頭上直冒冷汗,不敢怠慢,馬不停蹄,順著原路奔了江南而去。
這一次,傅景不著便服,堂堂正正,大搖大擺穿著官服,來到梁王府門前,遞上名帖,下人往裡通傳。
梁王命他覲見,傅景整整衣冠,到王府大殿,看見梁王,行大禮,“下官拜見梁王千歲。”
趙琛和顏悅色,“傅大人免禮,皇命在身,不必行此大禮。”
傅景聽出梁王千歲早已洞察他一切,自己還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暗中查訪。
傅景臉紅,抱拳作揖,“請梁王千歲饒恕,下官奉旨調查,不得已而為之,下官多有得罪,梁王千歲大人大量,失禮之處,萬望包含。”
“大人請坐,不必過謙,大人乃奉旨行事,並未得罪本王什麼,但不知大人離開江南,為何迴轉,難道還有什麼要事未了嗎?”趙琛看著傅景去而復返,便猜到幾分。
傅景不敢實打實的坐下,屁股挨著椅子邊,神情甚為恭敬,“回王爺,臣已要返京,半路接到皇命,臣聽聞是喜事,連夜往回趕,一刻不敢耽擱。”
“怎麼大人說本王有喜事,但聞其詳。”趙琛急於知道父皇下了什麼旨意,怕對柳絮不利。
傅景探身道;“回王爺,聖上的意思是讓微臣轉達王爺,聖上開恩,說王府裡住著的柳姓姑娘,上表冊封為側妃,這可不是喜事一件。”傅景暗中得意,自己有得罪梁王之處,這天大的喜事,略為瞄補,梁王一高興,還能怪他嗎?
誰知梁王聽了,面色一點點沉下來,斂起笑容,傅景正納悶,梁王開口道;“不瞞大人說,這柳家女兒發誓平生不與人做小,是柳家女寧可做丫鬟,不願意做妾室。”
梁王一番話,大大出乎傅景預料,這女子太心高氣傲了,冊封側妃都不願意,這是不是吊梁王胃口,欲擒故縱,道;“側妃雖然屈居正妃之下,也是上了皇家玉蝶,俸祿比正妃略低,尊貴無比。”
梁王像是猜透他心思,“傅大人,本王瞭解柳姑娘,她絕不會答應,請大人回京,代為轉奏皇上。”
傅景咧咧嘴,事已至此,不得不說出聖上的意思,“王爺,聖上這事已說得很明白,柳姑娘不能不明不白留在王府,聖上說若百姓不明真相,以訛傳訛,有損皇家體統,皇上能做到此,已經是給了王爺天大的面子,柳姑娘也該知足了。”
傅景看梁王的臉色異常難看,陰得像是要滴下雨來,心中不免奇怪,聖恩浩蕩,梁王還有何不知足的,搖搖頭,想梁王一定是被這女子迷惑,難道那柳姓女子覬覦妃位,胃口未免太大了,王妃陳氏的父親是自己的恩師,感情上他傾向於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