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出這麼大紕漏,負責煎藥的丫鬟,一日不落送去,空碗拿回來,若是沒喝,量那丫鬟沒這個膽欺瞞主子,這中間好像哪裡不大對。
一時琢磨不出,趴在地上叩頭直勁求饒,“太太,老奴辦差了,太太念在老奴侍候多年,盡心的份上,饒了老奴這一回。”
楊氏咬碎銀牙,“讓我在人前出醜,你叫我日後怎麼做人。”
楊氏恨恨地道;“不出明日,人人都知道她吳淑真有個狠毒的繼母,這還不算,你沒看見陳夫人走時的臉色,生怕我吳府的姑娘賴上織造府公子。”
一旁站著的楊氏陪房全貴家的頭腦清醒,“大姑娘若不出門子,擋二姑娘的道,只有大姑娘嫁人,二姑娘的婚事才好張羅。”
楊氏眯眼,心裡冷哼,吳淑真,看你狠還是我狠,你想嫁人是嗎,我就讓你嫁人。
☆、第19章 狠毒後母
“姑娘總算見天日了”蔣氏一走,關上門,晚秋高興地道。
吳淑真悽苦牽了牽唇角,“這次讓她顏面盡失,她心裡在恨我,想害我,也不能公然把我怎樣,不但不能害我,還不能讓我死,我死了,外人會怎麼說,繼母害死嫡女,幾個妹妹想嫁人,婆家一打聽,母親惡毒,誰家還敢娶。”
“太太想壓著姑娘婚事,現在是不能夠了,奴婢猜用不了多久,太太就為姑娘物色人家,二姑娘幾個月就及笄,太太著急二姑娘婚事,需得把姑娘先嫁掉,總算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晚秋喜悅。
吳淑真冷笑,“她不會讓我好過,哪會有什麼好人家,還不是離了虎穴又入狼窩。”
“那日況大夫怎麼說的?”
晚秋一愣,看姑娘的臉色,知道瞞不過姑娘,遂半吞半吐“況大夫說,姑娘這些年服虎狼之藥,雖吃了他開的相剋的藥,解了部分毒,可服藥日子長,毒性侵蝕五臟六腑……不過,若有條件,好生調理,清除體內積毒。”
吳淑真打斷她,“好了,你就直接說,我還能不能生孩子?”況大夫那晚跟晚秋在外屋說話,她隱約聽見,猜到□□分。
晚秋瞅瞅姑娘的臉,神情悲慼,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說懷孩子難”
“有幾分希望?”吳淑真冷靜地問。
晚秋搖搖頭,頭深深垂下,難過得不敢看她。
吳淑真跌坐椅子裡,臉色煞白,氣喘。
晚秋抬頭,嚇得扶住她道;“姑娘不舒服?”
吳淑真擺擺手,深吸一口氣,虛弱地道;“我沒事,況大夫給的藥,吃上,頂一時,表面看像好人一樣,有十二分精神頭,待過了藥勁,身子乏力,方才在花廳我不敢多呆,怕時候長了,露出馬腳。”
晚秋扶她靠在床頭,吳淑真搖搖手,喘口氣,“我沒事,她恨我,不想我痛快地死去,慢慢折磨我,才容我到今日,可她失算了,低估了我,我要好好活著,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為我母親,為善姐,我都要這麼做。”
正月初六,一整日,大廚房忙得手腳不識閒,柳絮沒工夫喘口氣,正經忙活到天晚,藉口沒回周家,躲開周興。
直忙到次日中午,碗筷杯盤傢伙洗乾淨,灶上拾掇利落,剩雞鴨魚肉撿成塊的裝了足有五六盆,灶上的幾個婆娘,趁著不忙,分了。
柳絮得了大半隻燒鵝、半隻燻兔,一塊鹿肉,炸排骨,豆腐丸子等,用油紙包了兩大包,放到涼快地方,等歇工時,抽空送回家。
這廂剛分完,一個小丫鬟跑來,“小爺要吃桂花糖蒸慄粉糕”
陳貴家的道:“這現做可得費些功夫。”
“快著點”說完,小丫鬟跑了。
劉嬸子趕忙做上。
糖糕做好,劉嬸子喊:“柳絮,你腿快,給小爺送去。”
柳絮兒提著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