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王妃都得給你三分薄面。”
紫霞瞪了她一眼,嗔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說笑。”
雲燕嘆口氣,“要哭能解決問題,大家抱一起哭。”
紫霞進屋,總管陳錄跟王妃陳氏在屋裡,紫霞行禮,陳氏嗔怪道:“你主子還好吧!我聽說她去看紀側妃,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萬一出事,王爺回來怪我沒照顧好她?”
紫霞規規矩矩地束手恭立,“奴婢勸主子,主子不聽,執意要去,奴婢攔也攔不住。”
陳氏道;“也是,表姑娘跟紀側妃要好,不去看,於情於理說不過去,總之,沒事就好。”
紫霞垂眸道:“秋瀾院有個丫鬟染上疫病,奴婢奉姑娘命來是請陳總管過去處置。”
陳氏關切地道;“秋瀾院發現有得病的,回去告訴你家表姑娘小心,沒事別出門了。”
陳氏看著管家陳錄道;“你帶人去看看。”
陳錄告退,帶上人跟著紫霞去秋瀾院。
柳絮站在院子裡,看著陳錄帶著人把小廚房燒火的玉兒抬出去,關起來的那個婆子發現也染上,一併抬了出去。
紫霞站在柳絮身旁,道:“姑娘說奇不奇怪,跟丫頭福秀一個屋住的那個珍兒丫頭倒沒事,好好的,姑娘說珍兒怎麼處置?”
柳絮道;“各人體質不同,估計她身體底子好,關幾日,若沒事,放她出來。”
總管陳錄看著人往出抬人,看著病人抬出院子,走過去跟表姑娘告訴一聲。
柳絮問;“紀側妃怎麼樣了?”
陳錄咳聲,“昨半夜,人就歿了,是奴才早起帶人去收的屍。”
柳絮心忽悠一下,頓覺空落落的,一陣酸楚,這段日子身邊不少人昨還活蹦亂跳,眨眼就抬走了,不再回來了。
陳錄默默,半晌,柳絮像是閒問道:“紀側妃屋裡的丫鬟怎麼處置了?”
陳錄道;“回了王妃,病的抬走了,目前沒病的,留下侍候宣小爺。”
柳絮明白,這意思就是死的病的抬出去,其餘的關在裡面,什麼時候人沒了,抬出去,王妃陳氏壓根沒想放她們出去,關在一起,沒得上病的,時候久了,也染上,都跑不掉,處理得乾淨,若其中真有陰謀的話,沒留下一個活口,死無對證。
往東南官道上,兩匹快馬疾馳,身後一股塵土風揚,兩匹馬快跑到驛站,馬上之人高喊,“有急報。”
驛站的驛丞正在屋裡喝著茶水,驛丞這官職沒有品級,不入流,掌郵傳車馬,迎送之事,是個閒職,聽見外面大喊,忙不迭跑出去,就見從馬上跳下兩個官差,叫嚷換馬匹,驛丞就知道有緊急之事,忙叫巡檢牽出腳力好的兩馬匹,兩個官差換上馬匹,茶水顧不上喝一口,翻身上馬,望東南方向飛奔。
驛丞望著遠去的兩匹馬,喃喃道;“準是出大事了。”
廣寒宮,地處東南,四面環山,中間平地,山體遮擋,冬暖夏涼,氣溫適宜,終年有地熱溫泉之水,由於地底下熱氣,此處寒冬臘月,既有鮮花盛開。
廣寒宮修建得富麗堂皇,內築有玉石堆砌的碧波池,皆引溫泉之水,遠離塵世,勝似人間仙境。
此刻,廣寒宮大殿上,趙琛手裡握著一封書信,憤然摔在官差面前,大怒,“此等大事,袁知府為何才報?”
官差是知府帳下一得用之人,跪伏在地,叩頭請罪,“王爺息怒,袁知府不知疫情如此嚴重,沒想到蔓延之快,始料不及,袁知府不想打擾王爺,是怕王爺回汝陽城有危險,病毒不長眼,王爺乃金枝玉葉之身,袁知府怕王爺萬一有閃失,罪責可就大了,袁知府坐鎮城裡,拋家小不顧,寧舍了自身,替王爺擋,護王爺安全,袁知府看如今瘟疫控制不住,料想瞞不住王爺,才不得不報王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