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姑娘的生母是表姊妹,楊姑娘家裡遭難,投奔吳府,被太太收留,可是…….”
頓了下,晚秋冷哼聲,“可是沒過多久,太太就發現楊姑娘對老爺暗生情愫,太太念在親戚情分,給楊姑娘一筆錢,打發出府,可是楊姑娘卻懷上老爺的種,老爺執意娶進門,太太賭氣不允,夫妻決裂,老爺自此不登上房的門,太太生了暗氣,肚子里正懷著哥兒,出府去找楊姑娘,不知怎麼胎兒就弄掉了,老爺整日不歸家,太太痛失骨肉,又失去丈夫,堪堪就病倒了,沒過半年,人就去了。”
晚秋說完,沉默,後面的事就不用說了,老爺續娶楊姑娘。
晚秋苦笑,“楊姑娘過門,轉年生下三姑娘,隔年又懷上,府裡有人在太太茶水裡下毒,胎兒沒了,太太瘋了,發狠查出下毒之人,竟是老爺的通房善姐,是死去太太的陪嫁丫鬟。”
柳絮道;“就是空屋子住的女子。”
晚秋哽咽,含淚道:“善姐死的那晚,有人聽見一個女人悽慘的求救聲。”
柳絮倏忽渾身發冷。
“自那日後,姑娘就被送到這裡,姑娘當年只有十歲,太太對外說大姑娘得了重病,這十年,太太命人每□□著姑娘喝藥,大夫每隔半月來一趟,開個新方子,時間長了,府里人都知道大姑娘病得很重,稱讚太太做繼母的賢德。”
晚秋把柳絮送到過道門,便回去了。
柳絮邊走,腦中浮現出一個十歲的女孩,生母死後,在這淒冷空曠的地方,每日喝繼母送來的湯藥,那湯藥摧殘她身體、幼小的心靈。
柳絮回去,跟馬婆子沒敢提起。
正月初五,頭晌,夏婆子來了,對柳絮道;“明忙一整天,我守著,你家去看看。”
柳絮經過農貿市場,想起家中米缸空了,捏著荷包,下狠買了二十斤粳米。
離家有一段路,柳絮提著米袋子,越走越重,她身材尚未完全發育成熟,兼之身板瘦弱,提二十斤東西,就有點吃力。
梁王趙琛一身青衣書生打扮,坐著轎子打官道上經過,無意間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沒等看清,眨眼便拐進小衚衕。
地上跟著轎子跑的宮寶,眼尖,“爺,看那不是柳絮姑娘”
梁王探出頭,轎子正巧經過衚衕口,趙琛唇角露出一絲笑容,
正是潑貨。
趕緊招呼停轎,轎子剛巧停在巷子口,趙琛跳下轎,就往衚衕裡走,轎伕身後喊,“相公,沒給轎錢”
宮寶隨手往他手裡塞塊銀子,轎伕一看直傻眼,哎呀我的媽,乘轎給這麼多,莫非今燒對了香,出門遇見貴人。
柳絮走得緩慢,直趔趄,趙琛幾步追上,二人隔著幾步遠,趙琛喚了聲,“哎!東西掉了。”
柳絮回頭,朝地上看,趙琛搖著泥金真絲綃麋竹扇,笑著走上來。
柳絮頭大,應付周家父子,還要跟這廝周旋。
趙琛剛開口,“潑….”忙改口,“柳絮姑娘,又見面了。”
柳絮不打算理他,翻翻眼珠,“沒看見我正忙著,沒工夫閒聊。”
趙琛走過來,跟她並排,靠得很近,柳絮朝旁閃了閃,跟他之間拉開一人距離。
趙琛道,“姑娘好像提不動。”
說吧,往她跟前湊,快捱到她身子,柳絮躲一步,他就靠近一步,柳絮躲半步,他就靠近半步,巷子約兩米寬,柳絮身體貼到旁邊房屋牆上,忙把米袋子換到左手,藉以隔開他。
趙琛卻不以為意,笑道:“姑娘小身板怎能幹力氣活,我幫姑娘提吧!”
柳絮生氣,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距離這麼近,要是讓人看見,名聲生生被這廝毀了,這廝倒是不怕。
看他還要往上湊,把手裡的袋子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