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這句聽起來理直氣壯的話,都感覺不那麼理直氣壯了。
周乘正看著脫了外套,只穿了襯衫和西褲的陳清詞,襯衫是寬鬆款的,被掖進褲腰裡,西褲掐出他腰身,襯衫以鬆弛的弧度在腰身那裡收攏。
很乾練的模樣,可惜耳朵紅的厲害。
周乘正剋制了下眼底的笑意,湊到他眼前,手指輕輕在他鼻子上點了點,然後用很輕的聲音道,“耳朵好紅。”
陳清詞:!
耳朵瞬間更紅了。
他簡直想捂住自己耳朵,他忍不住想這個耳朵是怎麼回事,怎麼在周乘正面前這麼容易露餡!
簡直就是叛徒!
周乘正看著他耳根的紅一點點浸染到了脖子一點,心裡又是想笑,又是想親他。
於是薄唇在陳清詞的唇上碰了下,漆黑的眼睛說不上是在盯著他唇,還是盯著他眼睛。
有種誘惑感。
同樣有誘惑感的還有他聲音,低低的,“喜歡這些?”
陳清詞看著近在咫尺的周乘正,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英俊的面容,還有他似溫柔又似蠱惑的語氣,只覺得又是羞恥,又是被周乘正逗弄得厲害。
於是他心一橫,眼一閉,再次破罐子破摔,“喜歡!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還送了我呢!”
還送了三個呢!明明早就知道了!還現在來問他!
周乘正輕笑,又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下,“喜歡什麼?”
嗓音低低,含著點笑。
陳清詞:!
怎麼還問!周乘正實在太可惡了!
陳清詞脖子上泛著薄紅,看著周乘正,像是惱又像是凶地道:“喜歡胸肌!喜歡好看的胸肌!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問!出去,我自己整理!”
他說著要把周乘正趕出去,周乘正卻是伸手,直接將因為不好意思而兇巴巴的人抱住,陳清詞這會正炸毛著,掙了掙,但完全沒掙開,他從身體到手臂都被周乘正抱住,動都動不得。
只能微惱地瞪了下週乘正,又踩了下週乘正,但又沒捨得踩太用力。
白色的毛絨拖鞋剛踩上去,就被周乘正吻住了。
“這麼兇。”周乘正吻住他的時候,輕聲低低說了一句。
然後舌尖將陳清詞的唇齒撬開,溫柔地勾弄他舌頭。
陳清詞也不知道是被他這句話說的,還是被周乘正親的,本來還兇巴巴的人,這會紅著耳朵,似被迫又不似被迫地跟周乘正接吻,兇不起來了。
親了一會,周乘正略略鬆開他唇,但手臂依舊圈著陳清詞,“不趕我出去好不好?”
怪可憐的語氣,但說著可憐話的人,這會可是佔據上風地將人錮在懷裡的。
可即便如此,陳清詞聽著周乘正這樣的語氣,明知道他在裝可憐,但也依舊心軟的一塌糊塗,根本不捨得跟周乘正說你出去。
更何況他本來也不是真的要趕周乘正出去的。
“嗯?”周乘正圈著他,輕輕蹭了蹭他秀挺的鼻子。
“誰趕你了。”陳清詞紅著耳朵,又道,“鬆開,還沒收拾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