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鬧過頭了,全都老實了。
宋鳳寧跟康純如私下裡商量,說;“我們畢竟是一個班的同學,同寢住了一年,知道孫敏芝是被冤枉的,不站出來替她說話,是不是太冷漠,沒人情味?”
“我們怎麼幫她,我們證明她的人品,學校能相信我們嗎?鋼筆是從她書包翻出來的。”康純如說。
“課間□□們倆後走的,教室裡的幾個同學都是杜珍妮的人,她們肯定約好保守秘密,如果說出去,自己也脫不了干係,不可能站出來給孫敏之作證,可有一個人能為孫敏芝作證,你記得當時教室裡還有王玉琪,王玉琪以前跟孫敏芝要好,她只要說實話,孫敏芝就不能被學校開除。”
康純如點點頭,“對,現在只能靠王玉琪作證,我也覺得我們倆應該為孫敏芝說話,不然她被開除了,我們心裡有愧。”
兩人商量好了,去教務處,教務處男教導主任看看二人,“你們能證明孫敏芝同學的清白?”
宋鳳寧說;“課間□□們走時,孫敏芝已經走了,教室裡還有同學,她偷同學東西,沒機會下手。”
“那你們看見誰偷的?”
兩人異口同聲,“沒看見。”
“你看你們什麼都沒看見,又怎麼證明?再說不少同學看見孫敏芝同學後到操場的,你們走後如果孫敏芝同學又回教室了,你們倆怎麼能知道。”
孫敏芝說課間操出去晚了,是去了衛生間,又沒人能證明。
宋鳳寧說;“有一個同學我們走後在教室裡後走的,她能證明。”
“那你說說是那個同學?”教務主任問。
“王玉琪。”
兩人出了教務處,康純如說:“你說王玉琪能給孫敏芝作證嗎?”
宋鳳寧搖著小腦袋,像個老夫子,“人性這種東西,不可言不可研不可驗。”
王玉琪被教務處找去了。
自習課,同學們有的在溫書,有的在閒聊,王玉琪回教室時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宋鳳寧後來聽說,王玉琪沒供出把鋼筆放在孫敏芝書包裡的人,只是說孫敏芝不是最後走的,走的時候教室裡還有同學,沒有再次返回教室。
證明了孫敏芝偷東西沒有作案時間,或者說不方便下手,學校經研究,孫敏芝偷竊行為證據不足,取消對她的退學處分。
下課時,宋鳳寧和康純如出去活動。
孫敏芝站在走廊裡,等宋鳳寧和康純如,朝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們,我會記住的。”
“我們就是說了實話,沒做什麼。”宋鳳寧說。
“班級裡說實話的同學只有你們倆,沒有你們倆我的冤枉一輩子也洗不清。”
孫敏芝非常感激,平常她跟宋鳳寧和康純如沒什麼交情。
“你以後注點意。”宋鳳寧好心地叮囑說。
“嗯,這次我受了教訓,班級的同學都不喜歡我,我性格也有問題。”
杜珍妮固然可恨,同班同學幸災樂禍,除了宋鳳寧和康純如,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可見她做人的失敗,宋鳳寧前世深有體會,對她還是蠻同情的。
這件事風波過去,201女寢裡著實消停了兩天。
孫敏芝不跟杜珍妮吵了,杜珍妮出了氣,沒再找孫敏芝的茬,
週末,王玉琪跟一個女生約好去教室看書,那個女生過來找她,倆人先走了。
馮莎莎要去小禮堂看譚君如的小劇社演出。
康純如來找宋鳳寧,今天是孫敏之值日,孫敏芝家境一般,家事做慣了,輪到她打掃時,寢室收拾的很乾淨整潔。
剛拖了地,怕踩髒了地板,康純如自覺地沒有進去,站在門口等宋鳳寧。
宋鳳寧夾著書本,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