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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子看見主僕倆個,跳腳招手,傅書言走過去,小春子顛顛跑上前,賠笑,“姑娘,太太在宮門外等姑娘。”
傅書言四下張望,一輛馬車停在宮門外,傅書言認識是傅家的車,傅書言走過去,地上一個下人揭開車門簾,傅書言跳上車,杜氏坐在裡面,問;“這麼早放學?”
“這段日子課業不緊,提早放學。”傅書言隨口答道。
“沒什麼學的,就不要去了,老實呆在家裡,要嫁人了還總往外跑,沒的讓人說閒話。”杜氏本來不贊成女孩子學些沒用的東西,學的心野了。
傅書言偷著吐下舌頭,忙把話拉回來,“聽說過兩日學宮中禮儀課,還有持家。”
杜氏嗯了聲,“禮儀和持家學學有用。”
“母親特意在此等我,有什麼事?”傅書言上學這幾年,杜氏從來沒找過她,杜氏平常家事忙,出門極少。
“看來我昨日跟你說的話,你是一點沒往心裡去?”杜氏責備的語氣道。
“母親昨日跟我說什麼了?瞧我這記性。”傅書言想昨日母親說嫁妝的事,忽地想起,道;“金娘子給我做喜服的事。”
“你沒空,我想你下學去一趟金氏繡坊,直接量了尺寸便宜,特地來這裡等你,另外你的嫁妝缺一張床,順道挑選一下,家裡原來有兩張架子床,我嫌不好看。”
“母親,我回家還有事,難道榮親王府連張床都沒有?還用我們家巴巴買張床送過去?”
“屋裡的傢什擺設都是女家陪嫁,我們國公府不是連一張床都捨不得出,讓人看著太小氣了。”
傅書言嘟嘟囔囔,“吩咐下人去辦就行了,還用母親親自挑。”
“什麼都交給下人辦,我不放心,別的東西差一不二的也就算了,床還是親自挑的好,不合意影響……”杜氏頓了一下,“我看你對自己的婚事也不上心。”
傅書言小聲嘀咕,“你們上心就行,反正到時我人去了就行。”
“聽你這話,對父母給你定的婚事不滿意?”杜氏不悅,傅書言小心地試探,“那是不是我不願意,婚事作罷?”
“願不願意你都得給我嫁,你嫁了我才能安生。”
“母親是怕我嫁不出嗎?急著把我打發出門。”
杜氏和緩了語氣,道;“言兒,你想想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京城正中南,府門前有兩棵槐樹,我派人悄悄看過,附和算命先生說的地點就兩戶門前有兩棵槐樹,除了榮親王府,另一家是趙侍郎家,趙侍郎的兒子才不過□□歲,趙侍郎家裡的原配夫人,前年得病歿了,正張羅續絃,照顧嫡子,我後怕,虧榮親王府願意跟咱們家結這門親,要是榮親王府不答應這門婚事,那不就剩趙侍郎家,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給人做後母,你讓我如何甘心?”
傅書言心裡又把挨千刀的高璟千王八萬烏龜的一頓罵,她的婚事沒的選,母親還生怕高璟不願意娶她。
母女先去金氏繡坊,傅書言量了身材尺寸,從金氏繡坊出來,隔著兩條街,一條背街,全是木匠鋪子、鐵匠鋪子。
傅書言被母親扯著挑床,木匠鋪子有紙張畫出的床的樣式,傢什看好樣子,定做。
傅書言想隨便挑一張現成的床,杜氏不答應,走了幾家,最後杜氏相中一個木匠鋪子裡擺著的一張紫檀透雕大架子床,手工活細,鐫刻精美的透雕花紋,杜氏當時付了定錢,要求照這個樣子做一張。
耽擱半日,傅書言早不耐煩了,母女才從木匠鋪裡出來,傅書言看日頭偏西了,訂張床磨嘰了快半個時辰,埋怨,“有現成的,何必耗費精力重打一張床?”
杜氏邊走邊道;“你們新婚,那張床不知道擺了多久,這張床寬,結實,你們年輕,禁得住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