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竟睡著了。”
杜氏道;“姐兒跟著我睡。”
奶孃下去,睏覺去了。
往前頭去看的小丫鬟回來,小聲笑道;“前頭那些男人高談闊論,奴婢看正喝到興頭上,沒時候結束。”
杜氏跟蔡媽說了一會家務事,打著哈氣,“我累了,安置了。”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男人的腳步聲,門簾揭開,一個丰神俊朗年輕男子走進來。
杜氏起身,小聲笑道;“老爺怎麼回來了?”
慶國公三老爺傅鴻含笑道:“趁他們酒醉,我溜回來了。”
說著,湊近傅書言的小臉,酒味刺鼻,傅書言小眉頭微皺,傅鴻對杜氏道:“你看言兒睡著了,還皺著眉頭,好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杜氏好笑,道:“老爺,奶娃娃能有什麼愁事。”
夫妻捱得很近,端詳女兒,傅鴻酒精的作用,神經亢奮,摟住杜氏,小聲道;“這幾日忙,沒好好親熱……”
說著,動手替杜氏寬衣解帶,地上丫鬟見狀,溜邊退出去,掩上門。
杜氏含羞,睨了一眼丈夫,“言兒看著。”
傅鴻吹熄了燈,“這麼小嬰兒,懂什麼?”
傅書言羞澀,誰說我什麼都不懂?扯過一方繡帕,遮住臉。
眼睛遮住了,聲音直往耳朵裡鑽,杜氏忍不住溜出口一兩聲顫音,令人耳熱心跳,寂靜的夜,空氣中充斥燥熱難耐。
傅書言想把耳朵堵上,怕露出破綻,不敢動彈,裝睡,心裡是幸福的,這時,她父母親很恩愛。
總算消停了,許久,杜氏聲音嬌慵,軟綿綿的,“妾想再給爺生個兒子。”
傅鴻的聲音,帶著滿足,“那以後我們就多做幾回,我少吃酒。”
杜氏嬌嗔,“爺,奴家不是這個意思。”
男子挑逗聲,“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
傅書言臉紅,臊得慌。
一會兒,暗中傳來傅鴻的聲兒,“孔家表姨太太三日前從泗州動身,來人報信,說明兒到京城。”
杜氏軟糯的聲兒,“喬家表妹幾年沒來了,母親著人稍信,聽說要來,這幾日高興得什麼似的。”
傅鴻道;“喬家表妹來了,留住段日子,陪陪母親,母親跟表姨母親近,喬家表妹雖說不是親外甥女,卻比嫡親的外甥女都親。”
傅書言暗道不好,記得前世自孔家母女來後,父母感情日漸冷淡生疏,,母親揹人時常暗自垂淚,抑鬱成疾早亡。
☆、
次日,天剛亮,傅鴻夫妻起身,傅鴻聽見屋裡有奇異的動靜,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原來是寶貝閨女睡得正香甜,打起小呼嚕。
傅鴻把一隻短胖白膩的小胳膊放進被子裡。穿衣的動作放輕了,怕吵醒這個淘氣的小傢伙。
杜氏彎眉笑了,自己生下言兒,老太太看女孩不喜,丈夫可是拿當眼珠似的,言兒長相討喜,任誰見了都稀罕,想掐兩把,以往丈夫隔三差五歇在妾喬姨娘屋裡,自從有了言兒,丈夫往上房的腳步越來越勤。
杜氏問:“爺不吃早膳了?”
傅鴻一邊穿衣裳,一邊笑道;“我去前面陪本家幾個親戚用飯,昨晚喝酒偷著溜了,今兒描補描補。”
傅老太太壽日過了,本家親戚遠道來的,有不想就走的,要在京城玩幾日再家去,傅鴻兄弟四人陪著。
傅鴻夫妻都是老實頭,在親戚族人面前一向低調,怕族人說官居高位,六親不認,忘了根本。
杜氏招呼丫鬟打水,服侍老爺洗漱,刻意掃一眼站在一旁拿著手巾叫翠兒的丫鬟,翠兒一雙眼都盯在老爺身上,沒注意太太看著自己。
翠兒一直勤謹,不多言多語,杜氏曾盤算給她許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