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不理他,高昀不以為意,她吃東西了,他放心了。
馬車出了宋城,一路沒停歇,黃昏時分,外面天色昏黑,一會兒,下起雨,雨打在車頂,噼啪響聲,傅書言用手掀起車窗紗簾,風捲進雨絲,打在她身上,高昀關切地道:“小心淋溼了衣裳。”
傅書言心裡急,高昀晝夜兼程,傅書湄派出的人昨晚去青州,抵達青州要三四日,往返快的話也要六七日,高璟根本追不上。
傅書言看對面高昀,高昀這幾日沒怎麼休息,此刻,靠在椅背上,闔眼,像睡著了。
傅書言一咬牙,趁著馬車拐彎,速度減慢,她突然站起身,衝到車門口,扯開車門簾,縱身往側旁一跳,就在她衝到車門口之際,高昀突然醒了,伸手扯她,一把沒扯住,傅書言已經跳了下去,高昀急忙大喊,“停車。”
高昀不等車停下,從車上跳了下去,看傅書言跌倒在路邊,大叫一聲,“言妹妹,衝了過去。”
傅書言坐在地上,跳車時,跌倒膝蓋磕破了,高昀撲到她身邊,急切地問;“言妹妹,你怎麼樣?”
傅書言咬唇,不理他,高昀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看她沒受什麼傷,生氣埋怨道:“你不要命了,太危險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送我回去。”傅書言語氣堅決。
高昀嘆口氣,“言妹妹,也許我們分開太久,你變了許多,我如果能放下你,我早離開了。”高昀說著脫下外袍披在她頭上遮雨,伸手要抱她起來,傅書言身體往後挪,“你別動我。”
高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十指併攏,牙齒緊扣,半晌,天空雨越下越大,“我不碰你,你自己上車,一會衣裳溼了,秋涼,凍病了。”往北走,天氣越涼,傍晚下雨,冷風夾著雨打在身上,傅書言透心涼。
她踉蹌地爬上車,高昀皺著眉,隨後上車,吩咐隨從,“今晚歇在前面鎮子裡。”雨下得大,傅書言衣裳溼了,高昀考慮歇一晚,傅書言把溼衣裳換下來。
高昀一行人晚間就在一個小鎮裡歇息,小鎮子裡有一間客棧,高昀讓店家安排一間屋給傅書言住,問店家嫂要了一套乾爽的衣裳,拿去給傅書言,放到炕邊,“換上。”
傅書言披著高昀的袍子,裡面的衣裳已潮溼,關門,店家嫂衣裳肥大,半舊的裙子,倒也潔淨,換上乾衣裳,店家娘子提著銅壺熱水,端著銅盆進來,“姑娘淋了雨,熱水洗洗臉。”
過了一會,店家娘子端上飯菜,一碗白飯,一碗蔬菜,“姑娘趁熱吃吧!”
傅書言想開了,不吃飯,高璟還沒追上,自己先餓死了,遂吃了飯菜,店家娘子把空碗端下去。
店家娘子送了一趟開水,然後出去,傅書言關門睡了,高昀一晚上沒過來,停留一晚,早起天晴了,高昀吩咐準備啟程,他去叫傅書言,門掩著,他推開,看見傅書言還躺著,他放輕腳步走到炕邊,輕聲叫,“言妹妹,該起了。”
傅書言沒有反應,高昀這才發現傅書言臉發紅,氣息略重,高昀探手摸她的額頭,滾熱,嚇了一跳,傅書言發熱了,許是昨日淋了雨,一路舟車勞頓,她身體吃不消,病了。
高昀急忙出去找客棧掌櫃的,請大夫來,鎮子小,就有一個老郎中,老郎中來,一看,對高昀道;“這位夫人著涼了,不礙事,開幾副小藥先吃吃看。”
老郎中走了,店家娘子幫著,喂傅書言藥,傅書言一整日昏睡,粥也喝不進去,高昀一行只好繼續住在客棧,夜晚,大家都睡下,高昀獨自守在傅書言床前。
他一會給她蓋被,一會摸她的頭,看熱不熱了,傅書言異常虛弱,發著燒,夜裡,嘴裡說著胡話,高昀湊近聽,方聽清楚,原來她叫高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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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昀守在傅書言床前,傅書言渾身像火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