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世子爺早起便出府去了,走到上房,她在王府生活十幾年了,即將離開,心中痠痛,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世子爺絕情,她不是沒有想過,她就是不甘心,飛蛾撲火,還是想試試,這樣才死心,她侍候高璟十幾年,離開高璟,心裡不知有多悲苦,如果她沒做出昨晚的舉動,還能繼續留在世子爺身邊,可惜後悔晚了,高璟的脾氣她瞭解,攆她走的話既然已經說出,不會收回去,高璟命她在世子妃回王府前離開,是讓她識相點,這層窗戶紙捅破,她在世子妃面前更難堪。
如縭繞著上房屋裡走一圈,最後站在高璟和傅書言夜裡歇息的床邊,昨晚自己鼓足勇氣,跪在他的腳下,求他要了她,高璟不屑一顧,她當時屈辱得直想死,可是她這個人就是犯賤,高璟對她無情,她還是舍不下高璟,連死都捨不得,死去再也看不見他了。
如縭離開上房,回自己的小屋,提著包袱,包裹裡一些衣物和金銀首飾,都是這些年積攢的,她走到東廂房,輕輕推開門,丫鬟金環從裡屋出來,剛叫了聲,“如縭姐。”看她手裡提著包袱,驚訝地問:“如縭姐,你要出門嗎?”
如縭嗯了一聲,走了進去,趙玉嬌坐在炕上,咳了兩聲,不解地看著她,“如縭,這麼早你去哪裡?”
如縭自嘲地一笑,“我要離開王府了,趙姑娘,願賭服輸,我該走了。”
趙玉嬌審視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你被趕出王府了?是世子妃不容你?”
如縭苦笑,“姑娘的話是對的,世子爺絕情,我總不信,這回信了,我來跟姑娘告別,還想說幾句話。”
趙玉嬌此刻竟有種二人同命相連的感覺,兔死狐悲,唇亡齒寒,“你有什麼話,有什麼要我幫你的儘管說,你缺銀子,我這裡有。”
如縭搖搖頭,“姑娘不是勸我跟姑娘同路,我答應,我如果有辦法令世子妃離開王府,離開世子爺,姑娘正位,能否像那日答應的,允許我回來繼續侍候世子爺,我如縭到了這個地步,也沒資格要求什麼,在世子爺跟前做個使喚丫頭,如縭今生就滿足了。”
趙玉嬌心頭一喜,尚有幾分懷疑,“你能讓傅書言離開王府,你要真能做到,等我翻身,定不能忘了你,別說丫鬟,抬妾位份,將來做側妃,如果如縭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起毒誓。”
“我相信姑娘。”她現在唯一指望就是趙玉嬌有朝一日做了世子妃,自己還有回王府。
如縭走出王府大門,站住,回頭看一眼緊閉王府厚重的硃紅門,徐徐轉身,朝遠處走了。
傅書言和高璟在街邊小飯館吃了早膳,知道高璟這段日子忙著操練士兵,道:“璟郎,你去軍營,我去看看庫裡草藥,還缺什麼,一旦戰事起了,傷藥需求量大,我看短什麼,叫許伯想辦法聯絡收購。”
“我去軍營時辰還早,先送你去倉庫,然後去軍營。”兩人走出飯館,上車,高璟看她似乎沒有精神,“言兒,是不是昨晚興奮過頭了,姊妹聊閒不睡覺。”
傅書言靠在他身上,懶懶地道:“是有點困。”
“困就別去倉庫,先回府睡覺。”高璟剛要吩咐車伕先回府,傅書言趕緊攔住,“我現在剛起來睡不著,還是去倉庫,一會困了再回去補眠。”
傅書言去倉庫,看了八姑娘記的藥材賬目,每一筆清清楚楚,庫存草藥分門別類,工整詳細,誇讚,“八妹妹心細,做什麼都有板有眼的。”
八姑娘傅書錦謙遜道;“仰仗七姐姐指點,我學會不少東西。”
許伯說了下草藥進貨的事情,傅書言看著許伯,“缺的草藥你想辦法弄,
馬車離青州城越來越遠,無論傅書言是苦口婆心勸說,還是懇求甚至怒罵,高昀一概不回應,置之不理,傅書言身體虛軟,寸步難行,想逃根本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