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書言在他腰間摸了一下,“一會你就知道了。”
傅書言看高璟腰間掛著一個香囊,做工精細,看針線估摸是如縭做的,傅書言把舊香囊解下來,遞給月桂,“把這個舊香囊扔了。”
遂把自己剛做好的香囊懸在高璟腰間,高璟拿起香囊瞧看,驚奇,“這是你做的,前陣子我看你才繡了一半,這麼快就做好了。”
“這幾日我沒動地方一直弄這個香囊,我答應你的事,今日可算兌現了。”傅書言仰頭看他。
高璟從香囊裡取出紅繩栓的一縷青絲,凝視著她,“言兒,這是你的秀髮?”
傅書言接過放入香囊裡,嬌嗔,“傻瓜,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別人的你稀罕嗎?”
高璟看她嬌俏可人,情不自禁摟住她,寵溺地道:“只要你的,別人的當然不稀罕。”傅書言伏在高璟懷裡,餘光瞥見如縭的臉煞白,正盯著月桂,月桂拿著剪刀一下下剪舊香囊,聽見世子和世子妃的對話,一陣晃神。
秋雨纏綿,淅淅瀝瀝直到夜晚沒有停歇,紗帳裡的一對男女纏纏綿綿,高璟隔著單薄的中衣抱著傅書言,傅書言腰肢纖細,小腹微微隆起,隔著一層衣物仍能感受到高璟身體的灼熱,傅書言雪白的身子染上淡粉,她主動伸出舌尖,送到他唇邊,剛舔舐一下他唇角,被他捉住,狠狠地親了一通。她羞怯地在他耳邊呢喃一句,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如星辰。
傅書言有身孕後,每晚二人相擁而眠,她知道他受煎熬,這個男人愛她愛得直接,毫無顧忌,他的目光從來都圍繞她,府裡標緻的丫鬟從不多看一眼,她漸漸有了歸屬感,從前她依靠孃家,父母家人在她心裡最重,這次她沒選擇跟家人離開,而是留在他身邊,願意跟他同生共死,不知不覺他在她心裡佔據了無可替代的位置,由最初感動於高璟的執著與堅持,朝夕相處,滋生出男女情愫。
高璟一身暢快,傅書言窩在他懷裡,問:“前線的戰事怎麼樣?”
“不容樂觀,入冬後天冷,戰更難打,死傷更大。”高璟身體裡沒有完全褪去的□□,滿足後的聲音還有幾分暗啞。
“如果朝廷失敗,北夷人攻佔京師,形勢非常不利,廢太子佔了正,廢太子復位,大局已定,父王出師無名。”傅書言的顧慮是有道理的,高璟父子早已想到這層,高璟異常興奮,親著她的額頭,眉眼,他感激傅書言能說出這番話,他心底曾一直隱隱不安,現在心終於落到實處。
雨打窗欞滴答聲,一滴滴敲打在傅書言心頭,落寞的秋雨,高昀離開京城已經一年了,上次她可以確定看見了他,他躲著她,卻在偷偷窺視她。
傅書言明白高璟心中所想,猶豫一下,為安他的心,還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她回吻他,“璟郎,我既然已經嫁給你,沒想過別的,過去的我早已經放下了。”
自廢太子發兵,二人避免正面談這個問題,但不談,誰心裡都明白,如果已廢東宮太子成功復位,高昀重為皇太孫,上次高昀混在大月宛的使團裡,二人在茶樓上,高璟已認出高昀,之後的事,高璟沒說,傅書言也沒提,高昀站在茶樓下望著樓上的傅書言,其實高璟就在附近看著他,且距離很近,高昀望向傅書言的目光,深情如許,顯然對傅書言沒有忘情,他看見傅書言跑下茶樓追高昀。
高璟一直不敢提起,他不敢深問,怕傅書言給他的答案,是他不能接受的,愛一個人越深,越沒有自信。
高璟白日去衙門,傅書言去藥鋪,她乘轎穿過街道,一場秋雨過後,氣溫微涼,官道上溼漉漉的,太陽昇起來,方覺出幾分暖意,街道兩旁銀杏樹葉翠色變成深碧,看街道兩旁行人匆匆,百姓經過上次可怕的戰亂,妻離子散,北夷的兵沒打過來,京城已人心惶惶,一個路人橫穿道路,轎子一頓,地下小廝吆喝,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