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嬙笑著,把算命先生說的話,告訴了傅明軒,傅明軒嘴角一抹笑,手指扣著桌面,重複,“京城南,府門前兩棵古槐樹……”
呂嬙看看丈夫,丈夫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若有所思,又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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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今日別人請吃酒,坐的大轎到府門時,天已擦黑,大轎兩側轎窗簾捲起,榮親王微燻,朝外瞅了一眼,王府門前兩側似乎有不少人,手持傢伙,挖地,榮親王朝下喊了聲,“停轎,來人。”
一個小廝答應聲,“王爺什麼事?”
榮親王扶了下額頭,酒水上頭,有些頭暈,低低的道:“那幫人在王府門前做什麼?”
小廝道;“回王爺,好像修路,前兩日聽說官府最近要修這條路,加寬,車馬暢通無阻。”
榮親王又一陣迷糊,含含糊糊地,“起轎。”府門開啟,家人高喊,“王爺回府了。”
繼妃羅氏看王爺酒醉,帶著丫鬟們服侍王爺上床睡覺,埋怨道:“不知是那個把王爺灌醉,一嘴酒味。”命丫鬟拿薰香,把屋子裡熏熏。
榮親王二日天剛矇矇亮,起身,羅氏服侍換上朝服,恭送王爺上早朝,榮親王走後,羅氏回屋裡去睡覺。
榮親王的大轎出了府門,早晨的空氣清新,榮親王的頭腦清醒,無意識往左首府門旁看一眼,本來倚靠坐著,忽地直起身,發現府門旁原來空空的地,多出一棵千年古槐,榮親王朝另一側瞅了一眼,對應著右側也多出一棵古槐,榮親王以為自己酒醉沒醒,眼花了,用力眨眨眼,確實府門旁有兩棵古槐樹,榮親王大為驚訝,怎麼一晚上就長出兩棵千年古樹,這事好奇怪!
榮親王一路坐在轎子裡,就想自家門前那兩棵千年古樹,尋思哪裡好像不對勁,昨晚喝多了,恍惚記得官府的人在門前挖土修路,難不成是官府藉著修路,為每戶門前栽種樹木,供路人乘涼,這樣一想,還解釋得通,榮親王朝後靠了靠,天還太早,路上沒有行人,離宮門還有段路,闔眼迷糊一會。
榮親王下朝回府時,又刻意瞅了別家門前,這一瞅,心裡頓時犯疑,別的府門前沒有栽種樹木,唯有自家府門前新栽了兩棵樹,榮親王腦子轉悠開了,下轎後,一路都在想,官府給自己門前栽樹,這是何意?難道受人指使,暗示什麼?還是警告自己?榮親王一想到此,脊背涼風直竄上來。
榮親王本來往內宅走,停住腳步,對身後的外院的一個貼身管家道;“去查問一下,官府什麼人的命令,讓在王府門前栽樹。”
外院的管家忙出去打聽,榮親王坐在書房裡,貼身老家人福順,看王爺半天沒動地方,不知道想什麼,小廝端茶上來,福順攔阻,不讓打擾王爺。
一會外院管家快步進來,榮親王身體前傾,問;“打聽出來了嗎?”
外院管家道;“奴才問了,說不是官府讓人栽的樹,是世子叫人連夜栽種的樹木。”
榮親王明顯鬆了一口氣,身體放鬆朝後靠在椅背上,這時,一個丫鬟走來,“王爺,王妃請王爺過去。”
榮親王站出身,嚴厲地對福順道;“把世子給我叫到上房去。”虛驚一場,榮親王想好好教訓兒子一頓,出什麼風頭,門前栽樹,生怕沒有嚼舌根。
高璟一進門,榮親王唬著臉,“門前的兩棵樹是你叫人栽的?”
高璟行禮,立在一旁,道;“是,父親。”
繼妃羅氏賠笑對榮親王道:“王爺不必動怒,門前栽種兩棵樹,不是什麼大事。”
榮親王不滿,“什麼不是大事,各個親王府邸門前,唯我王府栽種槐樹,你是想告訴人,榮親王府與眾不同?”
榮親王擔心不無道理,現在皇帝新登基,對各親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