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一個人侍候,傅書言觀察這玉璧今日有點走神。
傅書琴喝了一口雞湯,抽出繡帕抹抹嘴,丫鬟端上漱口水。
傅書言放下碗筷,上房往下撿桌子,傅書琴淨手,玉璧拿著手巾輕柔地替王妃擦乾手上的水珠,傅書言問;“怎麼沒看見玉佩?”,
傅書琴端過一盞參茶,道;“玉佩我讓她安心打絡子,你姐夫佩劍的絡子我嫌不好看,玉佩打的絡子精細顏色搭配又好。”
傅書言像是隨意地道;“改日有空,我跟玉佩學打絡子。”
“你夠忙的了,一日不得閒,還要學這勞什子,你要用什麼,只管吩咐玉佩做就是了。”傅書琴抿了一小口參茶,傅書琴自有身孕後,傅書言為其精心調理飲食,傅書琴面部紅潤光澤,身體健康,目前為止,一切正常。
春季,天黑的晚,王府晚膳開的早,太陽還沒落,傅書言每日晚膳後陪姐姐去花園裡走走,消消食,避免難產,適當運動。
王府花園面積很大,栽種奇花異草,中間有一大片湖水,繞水周圍抄手迴廊蜿蜒而上,亭臺樓閣,臨水搭建。
夕陽晚照,樹木亭臺樓閣鍍上一層金光,湖面波光粼粼,湖水中央一艘朱漆畫廊船,船中央坐著二人,正在飲酒,傅書琴笑著道;“王爺和璟世子跑到船上飲酒,真孟浪。”
傅書言看高璟朝岸邊看,隔著一大片水,傅書言感到腳底生寒,“姐,太陽快落山了,我們回去吧!”
傅書言攙扶著姐姐,離開岸邊,傅書琴回頭看,傅書言看姐姐面色不善,回過頭,見玉璧站在原地沒動彈,望著湖面那艘畫廊船,表情痴迷。
傅書琴掉過頭,臉上笑容消失。傅書言挎著她姐,敘敘說學裡的事。
傅書言送她姐回房後,不等姐姐安置,藉口困了,趕緊出來,怕高璟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出現。
傅書言同知兒轉過牆門,沒有像往日沿著東廂房抄手迴廊走,而是穿過院子,她往東側過道門看了一眼,天色微黑,廊簷下掛著一排茜素紅紗燈,靠東側過道門的紗燈有兩盞不亮了,門裡黑洞洞的,傅書言快步走上臺階,穿堂經過,知兒在後面緊攆,“姑娘走這麼快做什麼?奴婢跟不上。”
傅書言邊走邊道:“廊簷下兩盞燈不亮,明日找人換兩盞。”
知兒納悶,姑娘一向不理這些瑣事,今日大概心情不好,臉色不善,遂小心侍候。
傅書言直到進了二進院,看見臥房裡亮著燈,才輕輕噓口氣,留下心理陰影了,一個丫鬟站在臺階上望見她,快步走下來,“姑娘回來了。”這是傅書琴派給她使的丫鬟,原先派了四個丫頭,傅書言退回兩個,兩個丫鬟儘夠了。
兩個大丫鬟早準備好洗臉熱水,傅書言受了驚嚇,覺得身子綿軟無力,爬上床,知兒放下帳子,吹熄了燈盞,去外間屋睡。
英親王高恪送走高璟,小廝提著宮燈往內宅上房走,走到上房,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藉著廊簷下的燈光,高恪看見上房門口站著一個嫋娜女子,夜風吹起她身上的紗衣,美豔得不真實,高恪一手扶著額有幾分醉意,今晚喝多了,這個女子不像王妃房中的丫鬟。
高恪上了臺階,走近方模糊看清是玉璧,玉璧上前扶著高恪,“王爺喝多了,王妃已經睡下了,王爺請別屋安置。”
高恪甩脫她的手,看西間的門關著,不想回前院,喝多了,想找個地方睡覺,
走去對面東間屋,坐在炕上,手拄著炕桌,玉璧倒了一盅茶水,“王爺喝盅茶水,奴婢吩咐人做醒酒湯。”
高恪接過茶水,“不用麻煩了。”啜了一口熱茶。
玉璧走出去,叫小丫鬟預備熱水,小丫鬟提壺熱水進門,交給玉璧,便出去了,玉璧端銅盆倒了涼水兌好熱水,傅書琴的貼身陪嫁丫鬟巧雲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