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你嘴上說不稀罕,那是你根本沒機會,我不會讓廷昶哥死,如你所願的。”傅書言淡笑著道。
衛廷瑾冷笑幾聲,“你跟我作對,早晚有一日我讓吃到苦頭。”
突然話鋒一轉道;“你不嫁給我大哥,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怕我?對吧!”
壞人往往聰明,笨人不會耍心眼,也就能安分守己過日子。
傅書言知道魏夫人在門後聽著,道;“是的,這是部分原因,有選擇的情況下,我不想跟你這種人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算計別人,活得太累。”
衛廷瑾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如此討厭我,不能釋懷,我進去看看我的好大哥。”
堂屋門後,魏夫人冷笑一聲,走回裡間。
衛廷瑾進了西屋,看見嫡母在,恭恭敬敬行禮,“兒子給母親請安。”
魏夫人佯作抹眼淚:“廷瑾,你回來看你大哥,我怕你著急,所以沒敢告訴你。”
衛廷瑾走到床前,衛廷昶呼吸勻稱,淺眠,衛廷瑾痛徹骨髓喊了聲,“大哥。”
擰著眉頭,“大哥跟兄弟分別幾月,怎麼變成這樣?大哥睜開眼看看兄弟。”
魏夫人一直站在兒子床前,警惕地守護著兒子,生怕庶子加害。
衛廷瑾當然看出嫡母的心思,他如今也不用顧忌嫡母,翅膀硬了,飛出侯府大門,搬出去另過。
衛廷瑾心底不屑,對魏夫人道;“母親,我來看看大哥,兒子有事先走了,改日來給母親請安。”
魏夫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道:“廷瑾,你有空多回來看看,免得父母親惦記。”
“兒子有空再回來,大哥這裡有什麼需要告訴我。”衛廷瑾心裡竟有一絲快意。
傅書言給衛廷昶用藥到第三日,當晚,是她最為緊張的時刻,如果用了三日藥衛廷昶沒有甦醒,那麼就意味著衛廷昶甦醒的可能性很低,日後,必須用藥物維持生命,活死人一樣,衛廷昶早起手動了一下,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衛廉和衛夫人、衛昭,以為衛廷昶很快能醒過來,心放到肚子裡,是夜,魏夫人跟衛廉有了年紀,熬了兩日,便有些撐不住,回房睡了,衛昭睡在對面炕上,神情放鬆。
傅明軒去了翰林院,新皇登基,很多事情要辦,傅明軒壓下不少公務,高璟讓他回去了,說如果衛廷昶醒了,派人通知他,傅明軒知道衛廷昶暫無生命之憂,白日回翰林院去了。
所有的人都安然睡了,獨傅書言心緒不寧,她給衛廷昶下了很重的藥,按理說衛廷昶此刻應該有反應,或應該醒來。
臥房裡的燈熄了幾盞,留下一盞衛廷昶床頭的燈,帳子遮擋,衛廷昶躺在昏黃的燈光照不到的暗影裡,沒有絲毫醒過來的兆頭。
傅書言這三日來,表現得沉著冷靜,以安衛廉夫妻和衛昭的心,其實,她現在心裡非常恐慌,需要緩解一下緊張不安的情緒。
她走到堂屋裡,堂屋的一角擺著香案,供著菩薩,傅書言虔誠地跪在蒲團上,默默禱告,如果廷昶哥能醒過來,要她做什麼都行。
東間的門縫裡透出一縷光線,高璟手裡捧著書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自幼年起,他跟廷昶、明軒三個人形影不離,他二人是他的伴讀,像親兄弟一樣,陪伴他長大。
高璟放下手裡的書,睡不著,走出書房的門,舉步想往堂屋門口走,隨意一撇,月光灑入堂屋地上,他隱約看見一個纖弱的影子,跪在香案前,高璟疑似看錯了,堂屋沒點燈,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線,仔細看,沒錯,地上跪著的人正是傅書言。
在這夜深人靜時候,高璟無意中窺到少女柔弱的一面,她孤零零身影似乎很彷徨無助。
高璟怔松站在原地,拔不動腿,望著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