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大,沒有傷了元氣,因此皇帝才有底氣論功行賞。
傅鴻聽說東宮太子降敵,緊張不安,見皇帝因他資助大軍救駕,忽略了他曾差點跟東宮成了親家,東宮太子一出事,皇孫和女兒的婚事,皇后娘娘自然不再提及,兩下里不了了之。
杜氏的心情不像丈夫,丈夫關心仕途,她關心女兒的終身大事,如果當初沒有東宮插了一腳,那言丫頭和昶小子也該訂婚了,轉年過門,消消停停的過小日子,她才能舒心,如果言兒和廷昶婚事定了,廷昶又怎麼能上前線打仗,至今生死未卜,自己都沒臉見魏夫人和衛家的人。
杜氏道;“老爺,你看見靖安侯了嗎?廷昶有訊息嗎?”
杜氏想女兒跟東宮昀皇孫的婚事黃了,如果衛廷昶平安回來,這不還是一門好姻緣。
傅鴻知道杜氏的意思,道:“同朝為官,能看不見嗎?我看衛廉心情不好,大概兒子還沒找到,我沒敢問。”
兩家本來通家之好,因為兒女婚事,現在傅家的人看見衛家都訕訕的,大家都覺得彆扭。
傅鴻道;“你們女人家常走動,你過侯府看看,不聞不問,兩家生分了,做不成親家,兩家多年的情分,面上總要過得去。”
杜氏答應一聲,盤算著那日去靖安侯府看魏夫人。
兩人正說話,一個丫鬟氣喘吁吁跑進來,“老太太叫老爺,太太快去……。”
☆、
傅書言跟傅書琴姊妹從書畫齋出來,傅書琴把一包銀子塞在妹妹手裡,“拿去,全給你了,誰讓我是你親姐,買你喜歡的東西”
傅書琴想哄妹妹高興,看妹妹順手接過銀兩,不說話,心思不在這上頭,回頭對知兒道;“你家姑娘胭脂水粉用完沒有,趁著今兒出來順道捎回去,還有天快冷了,府裡如今人手不齊,棉衣預備下了嗎?”
戰亂後,慶國公府的下人不少人紛紛回來,杜氏叫管家盤點下人數,缺了三分之一,走了的就走了,不過家生子或是賣身的奴才,賣身契還在國公府,如果離開傅府,就成了沒有身份的黑戶,多半還是要回來的。
知兒道:“前兒聽太太跟二太太說,府裡缺針線上的人,商量著外頭找幾個針線好的人,快入冬了,府裡的棉衣也沒發下來,姑娘衣裳倒是夠穿,水粉快沒了,從前姑娘閒著沒事自己做,現在忙,沒閒工夫做那勞什子。”
傅書琴看妹妹好像都沒聽進去二人說話,本來想拉著她在街上逛逛,看她沒心情,就作罷,道;“水粉我那有宮裡貴妃賞賜的,回頭給你家姑娘拿一盒,比外頭買的好。”
知兒道;“姑娘平常不化妝,做一次,費些功夫,能用大半年,放時候長了,姑娘嫌不好全扔掉。”
傅書琴對傅書言道;“妹妹,我們去金氏繡坊,看你有沒有喜歡的繡品。”
傅書言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姊妹倆上轎,去金氏繡坊。
金氏繡坊,傅書言每次上街,都是必去的地方,遇見新奇的繡品,她都買回來,仔細琢磨針法,不一定單一學蘇繡,集各家所長。
今日,再好的繡品她也沒心思看,滿腦子都是高昀,秋風中,高昀蕭瑟的身影,縈繞不去。
繡坊的金娘子跟姊妹倆熟絡,請姊妹二人到內室品茶,跟傅書琴閒聊,“今年生意不景氣,來做衣裳的女眷很少。”
京城官宦和富家女眷出逃,剛返回京城,驚魂未定,哪裡還有閒心做衣裳,再加上各家有辦喪事的,女眷們一身孝服,不著顏色的穿戴,大概要等過了冬,來年開春繡坊方能景氣。
傅書琴相中牆上掛著的一件細棉梨花白絲繡中衣,對金娘子道:“照這個樣式,給我定做兩件。”這件中衣看似普通,仔細看卻有精妙之處,白底上繡著蘭花,彷彿嗅到飄出縷縷幽香,繡功堪稱一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