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袍子,道;“三奶奶還問奴婢要做什麼?奴婢說姑娘要穿著玩,沒敢說穿出門,怕三奶奶收回去,不借了。”
傅書言看兩件錦綢袍,一件是湖藍色,一件是天青色,一色宮織的料子,觸手光滑。
傅書言換上湖藍色的錦袍,知兒個頭稍矮,換上那件天青色的綢袍,
傅書言把一件小巧的銀冠戴在頭上,這個銀冠是她讓工匠特意打造的,今日終於有機會戴上。
月桂打量姑娘,道;“姑娘這身穿戴打扮,像一個英俊少年郎。”
知兒換上天青綢袍,不注意看誤以為是府裡的小廝。
主僕二人在中門上馬,地上跟著傅家的幾個家僕。
傅書言騎馬出了府門,剛要打馬上拐上官道,隨意朝右側路旁看了一眼,掉轉頭。
覺得哪裡不對,又轉回頭,右側道路上站著一個人,牽著馬,定定地看著她,傅書言怔住。
☆、
高昀風塵僕僕,幾月未見,面容清雋,袍幅寬大,玉面微黑,大漠風沙大,地理條件惡劣,短短數日,高昀竟有一種滄桑之感。
高昀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傅書言滾下馬鞍,叫了聲,“昀哥哥。”帶著哭腔。
高昀牽著馬往前走了兩步,看傅書言一身男兒衣袍,模樣清俊,儼然一個美少年,此刻,她剪水雙瞳氤氳,本來巴掌大的小臉,似乎又清減了,高昀滿眼心疼,溫暖的笑容,語聲沙啞,“言妹妹,你可好?”
傅書言喉嚨梗住,搖搖頭。
二人對視良久,傅書言才輕聲道;“昀哥哥,你走了,為何不跟我說一聲,害我擔心,你去了哪裡?為何這麼久不回來?太子和太孫有訊息嗎?”
傅書言連聲問話,不容高昀回答,她心裡太急於知道結果,這個結果對高昀和她都很重要。
高昀神色一暗,略帶風霜的臉,些許無奈,那個曾經單純的高昀已不復存在,低啞的聲兒,“我找遍了靳關當時兩軍交戰的戰場,沒有我父兄的任何訊息,很蹊蹺,我不死心,夷人退回大漠,我深入夷人的地方打探,始終沒有一點線索,我怕母親和你惦記,無功而返。”
這場戰爭是匪夷所思,朝廷幾十萬大軍輕易地一敗塗地,太子和太孫不是無用之人,尤其是太孫,智勇雙全,在皇孫輩中出類拔萃,老皇帝選中安親王為太子,有很大成分對太孫的考量。
傅書言沒親眼所見這場戰爭,不能憑空臆斷。
安慰高昀道;“沒有找到人,或許還是個好訊息。”意味著還有希望。
高昀笑容有些牽強,誰家遇上這種事,都不能開懷。
高昀盯著她,眼中盛滿深情,“言妹妹,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邊說,高昀抬頭看眼頭頂的梧桐樹,他數著一片片落葉,終於在數到一千片的時候傅書言出來了。
“昀哥哥,你怎麼知道我今日出門?”
高昀笑了,“我問了你府裡的下人。”
只有這一剎那他的笑還像從前那個心思單純,無憂無慮的少年,可惜傅書言見了沒有甜蜜,心底摻雜著苦澀。
傅書言看高昀身穿的袍子不似從前整潔乾淨,面部倦容,心疼地道;“昀哥哥沒回東宮嗎?”
高昀目光柔得近乎寵溺,“沒有,我一回來先來看言妹妹。”
傅書言不捨,但還是道;“昀哥哥回去看看太子妃吧!太子妃很惦記昀哥哥。”
“好,我這就回宮。”
高昀停了片刻,才翻身上馬,抓韁,勒馬緩緩地走了幾步,回過頭,“言妹妹,我還會來看你。”
高昀溫柔一撇,傅書言唇角翹起,半喜半嗔地道,“昀哥哥,下次不告而別,我就不理你了。”
高昀這些日子,歷盡千辛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