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旦。”
傅書言緩了一口氣,小聲道;“朝廷的局勢六姐姐知道嗎?太子東宮防範甚嚴,怕連只蒼蠅都鑽不進來。”
傅書湄整個人傻了,她想得簡單,就想競選上皇太孫側妃位置,沒想到這裡面這麼多關礙。
傅書湄一下洩了氣,害怕了,人也蔫了,不似來時躊躇滿志,低聲道;“妹妹早沒說,如今怎麼辦?”
傅書言好笑,六姐姐這回老實了,禍事惹了。
傅書言方才說的是實話,也含有嚇唬她的成分,六姐姐真進宮,這樣行事,用不了多久,非吃虧不可,六姐姐走到哪裡都是傅家出去的姑娘,她若敗了,傅家能全身而退嗎?
傅書言看她還能聽進去勸,道;“現在太子妃肯定是知道了,定然生氣,我陪六姐姐去太子妃宮裡請罪,六姐姐願意嗎?”
六姑娘傅書湄可不是臉皮薄的,顧著臉面,強撐著不肯認錯,一聽妹妹說有法子補救,趕緊答應,“我跟七妹妹去,我給太子妃叩頭請罪,只願別連累傅家。”
傅書言倒還滿意,六姐姐能聽進去勸,且能屈能伸,拉著她道:“走,六姐姐,我陪你去,沒事的。”
姊妹在房間裡說話,這功夫,太子東宮門前,一個貴婦下了軟轎,太子妃正跟宮人說話,這一會,便有幾個人來太子妃跟前密告傅家姑娘。
殿門外太監公鴨嗓高喊:“忠順伯夫人求見太子妃。”
太子妃文氏和忠順伯夫人孃家都姓文,都是文姓家族出來的姑娘,血緣關係不近,但同姓文,還是比旁人親近。
太子妃忙命,“快請。”
忠順伯夫人上殿,行禮,告座。
太子妃問;“夫人怎麼看上去氣色不好,有陣子沒見,是生病了嗎?”
忠順伯夫人走了一段路,有些氣喘,提上一口氣,無精打采地道;“我病了好些日子,這剛好些,想找個人說說話,我就到太子妃宮裡來了。”
文氏納悶,“夫人去歲剛娶了媳婦,大喜剛過,有什麼煩心事?”
不提媳婦還好,一提起,忠順伯夫人氣的渾身抖顫,“不瞞太子妃,我這病就是因兒媳而起,這個媳婦沒有一丁點婦德,開始我就不同意娶個庶女做正妻,太子妃知道,我那逆子不幹,非要娶她,我沒法子答應了,本來想庶女就庶女,只要人好就行,誰成想,太子妃您都猜不到……”
忠順伯夫人有些虛弱,喘息一會,接著道:“這兒媳把孃家帶來的一個有幾分姿色的丫鬟指使去勾引伯爺,太子妃您說,有兒媳教唆丫鬟勾搭公爹的嗎?家醜,我說不出去,心裡堵得慌,我叫兒子休了這個忤逆的媳婦,兒子不願意不說,伯爺竟替她說話,口口聲聲說她賢惠,這父子倆把我氣得大病一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媳婦可好,每日到床前說好聽是侍候我這個婆婆,成心氣我,那個小賤蹄子,來叩頭,跪在我房門前請罪,說有身孕了,求我把她收房,活活氣死我。”
太子妃越聽眉頭蹙起,忠順伯夫人嘆氣,“家門不幸,娶了個這樣敗家的媳婦,我已經告訴那父子倆,有我沒她,有她沒我,我豁出去了,拼著一條命不要,也不能跟這個媳婦住在一個屋簷下。”
忠順伯夫人氣的唇直哆嗦,臉色蒼白,病體剛愈,人發虛,身體快支撐不下去,太子妃見狀,忙命宮人,“快拿熱水,給伯夫人喝下去。”
宮人一陣忙亂,伯夫人喝了幾口熱水,氣色緩過來一些,太子妃文氏安慰道;“夫人不用生氣,怎麼說你也是婆婆,她是媳婦,沒的婆婆讓媳婦給治了,你媳婦不是傅家的姑娘嗎?你媳婦孃家不知道姑娘在婆家這樣胡鬧,都不教導她嗎?”
忠順伯夫人嘆口氣,“誰說不是,我當初看傅家是個世家,姑娘的教養想必都是好的,也怪當初我瞎了眼,讓這麼個禍